以為是哪家的姑娘。”
謝長生伸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手指擰了一圈。
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手指又擰一圈。
接著,他擔憂地看著謝鶴妙。
雖未說話,但謝長生的意思傳達的很明確:你的腦子和眼睛沒出問題吧?
謝鶴妙:“……”
他氣得去摸煙管,卻想起自己進宮匆忙,忘帶了煙管,索性直接伸手去揉謝長生的腦袋。
謝長生跳著躲開,但謝鶴妙卻像是死了心想敲他,立刻追了過來。
謝長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謝鶴妙一個跛子,走起路來一米七一米八的,是怎麼能腿腳這麼利索,動作這麼快的。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謝長生索性把方綾當成掩體,揪著他的衣服縮在他身後躲謝鶴妙。
謝鶴妙隔著方綾點謝長生的額頭:“你出來!”
方綾伸手想要整理一下自己被拽亂的衣襬,手卻不小心按在謝長生手背上。
他一愣,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方綾的手在袖子下握緊拳,板臉勸道:“一殿下就放過他吧。”
謝長生傻笑的聲音從方綾背後傳出:“還是方綾哥哥好!”
謝鶴妙正想說話,殿外傳來通報聲,原是謝澄鏡到了。
謝長生立刻扭頭,歡呼一聲,往謝澄鏡背上撲。
謝澄鏡接住他:“長生,好像瘦了。”
謝長生還未搭話,卻聽謝鶴妙輕哼一聲:“小傻子,
() 張嘴。”
謝長生也不問他要做什麼(),笑嘻嘻地張開嘴。
謝鶴妙往他嘴裡塞了個什麼東西。
謝澄鏡問:≈ap;ldo;一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喂長生吃了什麼?”
“毒。”謝鶴妙沒好氣的:“毒死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傻子。”
謝長生咂巴砸巴嘴,笑:“是糖!”
四人湊在一起還沒說多久的話,老皇帝便到了。
他坐在龍椅上揮手,一聲令下,樂師和歌女舞女紛紛上前。
曖昧的樂聲立刻充滿大殿。
老皇帝撫掌大笑,一臉滿意。
這段時間天涼,他身體有些虛,再加上皇后去世,他一直沒有大肆舉辦酒席宴會。
今天身體和精神都好了,便立刻邀請群臣舉辦酒席。
許是這幾天憋狠了,老皇帝今晚的興致格外的高。
他不顧旁人目光,嘴對嘴地喂著近日最寵愛的一位西域美人酒肉,與她唇舌交纏。
謝長生看著,只覺飯都吃不下去。
只有在心中默默唱著“割雞割雞割雞”來緩解自己反胃的感覺。
但老皇帝的動作卻越來越過分。
他大笑著撕碎美人的衣衫,美人半露著肩膀被他按在桌上。
一道聲音止住了老皇帝的動作:“陛下。”
“緋猗?”老皇帝的聲音竟有些不解:“不是說只要朕不碰朝臣妻女就可以麼?”
顧緋猗從不見光的暗處中向前跨了一步,昏黃的燭火將他那張謫仙般的臉映得半明半暗。
他笑著俯身,輕聲對老皇帝說了什麼,老皇帝面露喜色,鬆開手中美人。
“是了,緋猗,你說得對。”老皇帝撫掌大笑:“飢腸轆轆的人吃野菜都覺得香,朕也要將美人留到最後去吃!定是另有一番滋味!”
謝長生實在聽不下去,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溜了出去。
出來後才知道竟然下雪了。
不同於前幾次的小雪,這雪落在地上不光不化,還積了厚厚一層。
雪深的地方,都已沒過謝長生的腳腕。
見謝長生出來,陽蘿拿著一件披肩朝他走:“小殿下,當心彆著涼了,披上這個。”
話音還沒落,謝長生卻早已撒歡地在雪地裡奔跑起來。
他興高采烈地在雪面上踩了一圈腳印,還覺得不過癮,索性整個人倒在雪地裡打滾,身後留下一串毛蟲爬過一般的痕跡。
陽蘿看得又著急又好笑:“小殿下……”
她正要上前去拽謝長生,一個修長人影卻從她旁邊走過。
那人穿著深紅蟒服,面上是高深莫測的笑,正是顧緋猗。
他走到謝長生身旁,低頭,由上至下地睥著他:“小殿下,怎麼在這打滾?”
他朝謝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