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曾經那裡有紋身,卻割下來的痕跡。
提到紋身,又有輕騎兵,便不難想到是那位可汗的騎兵。
讓人難免懷疑他的目的。
他本以為可汗是在和顧緋猗暗通訊息,但卻偏偏是顧緋猗親自把人抓進牢裡。
難道是謝澄鏡?
也不是沒有可能……
呼延遼垂眸琢磨著謝鶴妙的話,似乎懂了什麼。
他問謝鶴妙:“你要合作?”
“本王只是想知道你們把訊息賣給誰了。”
“不知道。”呼延遼聳聳肩:“不過,若是你想知道,你就把我放出去,等我回去了,自然就能幫你打聽到了。”
“這和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謝鶴妙突然伸手扯住呼延遼垂在胸前的小辮子,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將那辮子割了下來。
他拿著辮子對呼延遼晃晃,臉上醉醺醺地笑:“你母親和姊妹不是草原上的雌鷹麼?她們未必沒有你做的差,只要有這東西,本王還愁拿不到訊息?”
呼延遼緊握著欄杆,咬牙切齒的,卻還要擠出一個笑來:“真聰明啊,二皇子……你最好別被爺爺抓到,否則爺爺把你另一條腿也廢了!”
謝鶴妙懨懨地笑笑:“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他拎著呼延遼的小辮子,滿眼沉思地走了。
-
景芳宮,舒妃住處。
同樣亦是九公主的住
處。
顧緋猗站在窗邊,隨手撥弄著瓶中紅梅,聽完了馮旺的彙報。
“咱家知道了,”顧緋猗笑笑:“隨他去吧。”
不論謝鶴妙是想查他,還是想反。
他都不在乎。
他甚至是期待的——
一個人的遊戲,再怎麼折騰都是沒意思的。
亂好啊。
越亂越好。
反正他恨這個國家,也不在意這個天下。
他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謝長生。
想到謝長生,他把目光投向正坐在地上,和九公主玩遊戲的謝長生。
兩人正致力於把撕成小碎片的紙拼合在一起。
謝長生說這叫拼圖,但分明是他發起的遊戲,卻處處都拼不對。
拼不對也就罷了,還要耍賴:“這叫藝術,你不懂抽象派的話我很難跟你解釋。”
九公主倒不把謝長生當傻子,她崇拜地看著謝長生:“三哥,抽象派是什麼呀?”
謝長生便拿了紙筆給她畫像。
畫像完成的那個瞬間,九公主撇撇嘴,紅著眼圈撲向馮旺:“乾爹,三哥把我畫的好醜!”
謝長生:“……”
藝術!這叫藝術!
知音難遇啊!
他落寞地把這幅畫放在一旁,不知怎麼就在腦海裡腦補起了幾千年後這張畫被後人從土裡挖出來時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謝長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噗嗤噗嗤地自言自語:“那我以後不捏泥人了,只捏三角體。”
“為什麼?”
“這樣肯定有人說這是外星人留下的證據——金字塔是外星人建的。”
“外星人又是何物?”
謝長生剛要回答,卻意識到和自己講話的人是顧緋猗。
他回頭去看,卻見顧緋猗拈著一隻紅梅,正勾著唇角看他。
-
距離上次宴會已經過去了足足兩天。
將中的藥抒發出來後,謝長生的身體恢復如初。
只是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面對顧緋猗。
好在昨天一整天,顧緋猗都有事要忙似的,並沒有出現。
今天一早卻來了。
謝長生藉口要找九公主玩,來了景芳宮。
他的本意是想將顧緋猗甩開,卻沒想到顧緋猗也來了。
好在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擺弄花草。
謝長生卻沒想到顧緋猗會突然和自己搭話。
被顧緋猗似笑非笑地瞧著,謝長生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低下頭:“……聽不懂思密達。”
“小殿下,”顧緋猗問:“今日來了九公主殿下這,明天又打算去哪裡?”
“太子殿下府上?”
“還是二殿下常呆的歌樓?”顧緋猗輕笑一聲:“小殿下連咱家都不敢看,真的敢看穿著輕薄的歌女?”
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