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問他:“不能多留一會兒麼?”
他告訴謝長生:“我爹孃馬上就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們嗎?”
謝長生搖了搖頭,窩在躺椅上的身形已經開始變成半透。
顧緋猗伸手去拉謝長生,卻握了個空。
謝長生看著顧緋猗,表情有些急切:“四月二十九,不要讓伯母出門。也千萬不要讓伯母見到皇上。”
顧緋猗又是一怔。
他問謝長生:“你不是說……”
謝長生的身影越來越淡,又匆匆道:“你要幸福啊。”
“福”字的尾音戛然而止,謝長生徹底消失在了顧緋猗的面前。
顧緋猗在原地站了片刻,伸手去收拾謝長生掉了許多糕點殘渣的盤子。
身後,一男一女兩人走入院內。
女人問顧緋猗:“咦?躺椅怎麼搬出來了?你手上這是什麼?你不是一直不愛吃糕點的嗎?”
顧緋猗答:“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誰?怎麼不多留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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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緋猗沉默一會後,笑:“是個有些奇怪的人,以後有機會介紹給你們認識。”
-
謝長生覺得自己像一艘小船,飄在海面上。
搖搖晃晃的,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謝長生終於聽到動靜。
有人在叫他:“生仔生仔,生仔生仔生仔生仔生仔
!”()
睡在上鋪的人用被子蒙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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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細長白皙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使勁擺著。
手的主人還未睡醒,卻已經習慣性地道:“別叫生仔,都說了男人不能生孩子……”
叫他的人嘿嘿一笑,卻沒放棄:“生仔,你說的讓我等一下叫你,你要去打工的,還是說你今天要請假?”
打工?請假?
謝長生猛地睜開眼,翻身坐起。
他有些茫然地低下頭,看著下方正踮腳、使勁兒拍打著自己床欄杆叫自己起床的室友。
陽光和清風透過大開的窗戶落在宿舍地板的瓷磚上,把屋子裡面的一切都照得亮亮的。
鐵架床,印著史努比的被罩。
斜側方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的舍友、手邊忘記關掉音樂到現在還在唱歌的耳機,與其相連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上面是《奪嫡風雲》最後一章的頁面……
謝長生踩著欄杆爬下床。
書桌上還放著一面鏡子,映照出謝長生現在的面容。
清爽的短髮,蓬鬆又柔軟。
讓謝長生比長髮時少了一分男女莫辯的感覺,更多了一份少年氣的清爽。
看著鏡中的自己,謝長生滿腦子都盤旋的都是問題——
顧緋猗呢?
歲歲呢?
謝澄鏡和謝鶴妙呢?
還有,為什麼他一直能感覺到的,和古代的那根線,突然感覺和自己的聯絡變淺了許多?
就像是訊號不良,或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一樣的感覺。
這又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他終於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時代?
曾經謝長生是那麼想回來。
可他的愛人,親人,朋友。
都在那裡。
父母離開後,他一個人生活了許多年。
好不容易再次有家了……
謝長生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在室友的催促中回過神來。
室友關切地看著他:“生仔,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還是請假吧?”
“去。”
謝長生抽了下鼻子:“因為我得了一種不知道為什麼錢總是不夠花的病。對了,你的夠嗎?別總是給自己的卡里充錢,也充充我的。”
室友:“……”
他哭笑不得地在謝長生後背上拍了一下。
去奶茶店的路上,謝長生險些迷路。
問就是太久都沒回來了。
等好不容易摸到店裡,店前面已經排起了長隊。
謝長生鑽到店裡,躲到簾子後面換衣服。
一起打工的學長——謝長生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帶著一些抱怨語氣地告訴謝長生:“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