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身著一身黑衣,還渾身散發出滾滾黑氣,想要不被注意都難,結果他還正大光明的站在道宮門前。
問他呢他也不說話,只是靜悄悄的,像一尊雕塑一樣,盯著道場不曾離去。
如此時間過得久了,她也習以為常的不再去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去。
“未曾,只是……”。
錦瑟將一萬年前的事情和盤道出,臉上帶著些許忐忑,擔心玄辰怪罪她。
畢竟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結果接觸時間久了,她竟然下意識的習以為常的忽略了對方,直到現在她才感覺隱隱間有些不對。
玄辰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錦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畢竟你能寄希望於,一個金仙能在一個太乙金仙面前,能有什麼作為?
不過對方畢竟對他弟子出手了,他背後的魔祖不給個說法,這可說不過去啊。
“看來神煞那老匹夫並沒有來”。
玄辰心中暗想,而這也是他心中最為擔心,但是,如今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如今看來,他們雙方還是有所顧忌,若真的今日你殺我弟子,明日我滅你子嗣,那他媽的都別玩兒了。
直接尥蹶子,掀桌子開幹了。
玄辰看著還在沉浸於自責的錦瑟,一張精緻的小臉兒蒼白而又恐慌,低垂的眼眸滿是懊悔與自責。
她緊咬著下唇,咬的那麼用力,以至於嘴唇都有些發白,雙眼之中霧氣朦朧,好似隨時都要落下淚來。
如此一幕,看的玄辰一陣心疼,可是,前世他都是一個老處男,直到死都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
更何談安慰人,還是一個小女孩兒,他是實在沒有經驗。
可是現如今,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錦瑟吾徒莫要自責,為師也沒有怪罪於你,畢竟此事錯不在你”。
可誰知錦瑟聽了之後,她抬起她那一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那是誰的錯”?
玄辰麻了,看著那小臉欲泣的錦瑟,他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些慌。
他都不懂這個看似嬌嫩欲滴的小人兒,從未出去過接觸任何的事物,是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至理名言的。
那是誰的錯?
這難道就是女孩子與生俱來的天賦不成?
“呃,這個……,反正不是你的錯,等到本尊有空閒了,就帶你去找那個傢伙”。
“哼,敢惹本尊的徒弟,還真是倒反天罡,到時本尊讓他給你賠罪,啊,現在別哭了啊”。
……
玄辰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串,反正他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中心思想就一個,他要找須彌山的麻煩。
如此一來,錦瑟這才止住那幾乎落下的淚水,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