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風上了副駕,才把手中顯示“通話中”的電話結束通話,握住夏熙的手腕,將人提起來抱到腿上。
“等一下,車窗……”
夏熙掙扎著爬回去,把車窗關上,以免冷氣都跑出去。
徐衍風再度將她抱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唇壓上去親她。
夏熙應接不暇,眼睫毛顫得像蝴蝶扇動翅膀,半晌,才跟上他的節奏,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將自己送上去給他親。
近一個月南城幾乎沒下雨,空氣乾燥,車裡卻像下了一場潮熱的雨,面板被淋得發燙。
夏熙的手指插進他的短髮裡,過了會兒,不知不覺往下滑,重新勾住他的脖子,掌心被硬挺的衣領輕輕硌著。
咬了下她的下唇,徐衍風才依依不捨地退開,額頭與她相抵,噴在她臉上的氣息灼熱,似車外的烈陽。夏熙比他還要“狼狽”,胸脯起伏,喘個不停。
“這是在……”夏熙想要提醒他,一句話說得斷續,“路邊。”
也不怕被人看到。
徐衍風往後靠到座椅靠背上,低頭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裡帶著慵懶又滿足的笑意:“這是在車裡。”
“車裡怎麼了?”夏熙反問。
擋風玻璃是透明的,有人路過車前,隨便瞥一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光天化日的。
徐衍風指腹揩過她的唇瓣,她沒塗口紅,但唇色豔紅,充血一般。指腹劃過她的唇角,往下,抹掉她白皙的脖頸上掛的汗珠。
輕輕緩緩的動作,無端透著對她的慾念。
徐衍風總有理由:“你都說想我了,我不得表示一下。”剩下的話,他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要是換個地方,不止這樣。”
夏熙用手捏住他兩片唇,強行讓他閉嘴,努力把話題引到正經的方向:“吃飯沒有?”
嘴巴說不了話,徐衍風搖頭。
夏熙被他憋屈的模樣逗笑,鬆開對他嘴唇的桎梏:“我請你。”
徐衍風挑眉,從善如流地說:“謝謝老婆賞飯。”
夏熙臉上的笑意漸深,艱難地爬回駕駛座,平復了下,才把車開出去。
“上午沒上班?”徐衍風扯出安全帶扣上。
他知道她上午去醫院給蘇瑾茹買藥,買個藥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夏熙說:“沒上,遇到一點事。”
徐衍風看她:“什麼事?”
夏熙把上午在醫院裡碰到苗藝佳的事說給他聽,蹙了下眉心,問他:“你說她懷了陳松白的孩子,為什麼要打掉?”
徐衍風一針見血道:“有沒有可能,孩子不是陳松白的。”
夏熙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需要一個人來認同自己。聽徐衍風說出來,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她在電話裡提到了酒吧、男生什麼的,所以她和別人有了孩子,想給孩子找個爹,才給陳松白設套?”剛說完,夏熙就搖頭,自我否定,“不對,要真是那樣她也不會打掉孩子。”
“別想了。”徐衍風輕聲提醒,“開車專心一點。”
“……”
夏熙專心把車開到徐衍風指定的酒店。
徐衍風翻開選單,點了餐食,順便給正在看手機的夏熙也點好了。
他把選單遞給服務生,看向夏熙:“在看什麼?”
“我在找陳松白的號碼,問問他知不知道苗藝佳有個叫什麼丹燕的朋……”
手機被徐衍風抽走了,夏熙抬眸,喉嚨像是卡住了。
徐衍風:“吃完飯再說。陪自己老公吃飯能不能專心一點?”
夏熙:“……”
徐衍風把手機揣起來了,手指輕點桌子:“不是說想我,也沒見你多看我兩眼。”
夏熙:“……”
結了婚的男人怎麼吃起醋來不分青紅皂白,亂吃一通。
這家酒店裡的餐廳很有名,工作日的大中午仍然座無虛席,夏熙邊吃邊看著對面的男人,吃完了,托腮,繼續盯他。
察覺到她的目光,徐衍風舔了下唇,將手中叉子放到一邊,抿了口溫水:“怎麼了?”
夏熙聲線溫軟,臉上笑容明顯:“我這不是遵照你的意思多看看你嗎?你還問。有什麼好問的。”
徐衍風被水嗆到了,掩唇低咳了聲。
“怎麼還嗆到了。”夏熙關切道,然後抽了張紙巾遞給他。
徐衍風擦了嘴巴,沒再拿起餐具。夏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