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白覺得荒謬:“她是我表妹!”
“什麼表妹,又不是親的。”
“勸您死了這條心。”陳松白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她。”
苗翠霞氣得胸口疼,用拳頭捶打胸口,看一眼沉默抽菸的陳父:“你沒聽到你兒子說的嗎?他不肯離婚,也不肯娶佳佳。”
陳父把菸灰彈到地板上,仰頭看著陳松白:“他說了不算。”
苗翠霞跟他一致,衝陳松白道:“對,你說的不算。我告訴你,你舅舅舅媽還不知道這事兒,等他們知道了,我看你怎麼交代。你欺負了他們的寶貝女兒,還對人家不理不睬,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你是想我們一家跟你舅舅撕破臉?”
陳松白腦子都要炸了,不再跟他們做無謂的爭執,他再次進了臥室,找出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胡亂地把衣櫃裡的夏季衣服往裡塞。
大有短期內不回來住的架勢。
聽到臥室裡窸窸窣窣的動靜,苗翠霞皺著眉走了進來,看見地上攤開的行李箱,以及裡面亂七八糟的衣服,愣了愣:“你要去哪裡?”
陳松白眼皮都沒抬一下,將行李箱蓋上:“我回公司宿舍住,你們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二老不願意走,他不可能綁著他們送上高鐵。
他也不想聽他們每天在他耳邊嘮叨,勸他離婚,只能躲得遠遠的。
“說你是個不孝子都輕了,你個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孃的狗東西!夏萱那個喪門星是給你下了什麼咒,你連孃老子都不管了……”
在苗翠霞的罵聲裡,陳松白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門。
走出去好幾步,還能聽見從屋內傳出的苗翠霞的吼聲。
陳松白疲累至極,電梯很快上來,他走進去,後背靠著轎廂壁,仰起了頭,被頂上的燈照得眼睛刺疼,腦袋發昏。
開啟後備箱,陳松白將行李箱放進去,他坐到車裡,伏趴在方向盤上。
父母不肯透露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用排除法也能找出來,苗藝佳到底想幹什麼?
沉思了會兒,陳松白拿出手機,找到苗藝佳的號碼撥過去。
響了幾聲,苗藝佳接了起來,聲音有些激動:“喂。”
陳松白冷靜下來後,聲線透著涼意,直接問道:“你在哪兒?”
苗藝佳頓了頓,遲疑地說:“出租屋裡。”
她已經從公司辭職了,最近都在租的房子裡,偶爾跟朋友出去逛街吃飯,其餘的時間都在焦灼地等待。終於等來陳松白的電話,結果卻跟她預期的好像不太一樣。
她不知道陳松白的父母是怎麼跟他說的,因而一顆心懸著,有點沒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