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懸在半空中的牛奶,一時愣神沒有伸手去接。
我在傅家這麼多年,嘴確實被養的叼,主要傅伯母基本上都用最好的來彌補我。
“手還疼?”
他眼眸低垂看向我的手以為是我的手還疼。
“上藥了嗎?”
我伸手出去接牛奶,然後把手背扭過去給他看道:“正好洗了牛奶浴,能有什麼事情。”
瞬間我就看到他神色很難看。
連忙下了逐客令:“我明天要去第一醫院的急診科報道,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被你逼著才要去實習的,本來我好好的保研名額都被他搞沒了。
“還在生我的氣?”
我能不生氣?
但我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搖頭。
他卻上前邁了一步貼近了我,我的後面是牆壁,直接就撞到了牆壁上。
“虞星禾,這樣的你,有點奇怪?”
奇怪?
當然奇怪,以前為了他我學業都可以放棄,每天跟著他,他去哪我就去哪,他喜歡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凡是要跟我搶他的,我也會歇斯里地的抗爭。
可是現在我要學業不要他,我甚至還搬出來放任他跟林語溪。
突然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試圖更貼近他,下巴下意識的就抵在他的肩頸。
以前他剛把我帶回傅家的時候,我還小,做什麼都害怕怯懦,他就會抱著我,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肩頸安撫我。
現在這個動作,他卻愣住了。
“所以你選我不選林語溪了嗎?那你讓她走。”我在他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撩撥著他的耳根,我能感覺他體溫在上升,甚至是心跳也加快了。
可是下一秒他推開了我,還帶著冷厲的語氣道:“胡鬧。”
我也冷哼了一聲環抱著自己:“那你來這裡想做什麼?我已經成全你和林語溪了,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糾纏,拿我父母的骨灰要挾我,又用你的權勢讓我失去了保研的機會。傅司南,明明是你在對我的人生無理取鬧。”
大概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般指責質問他。
他沒出聲。
我繼續說道:“我父母救你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拿他們來威脅他們的女兒。傅司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是真的兄妹。我曾經是喜歡你,可是我現在放棄了。如果你覺得想要彌補我,請選擇我能接受的方式,不要一味的打壓我。”
傅司南眯起危險的眼眸:“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是傅家的人。”
他說著就摔門而出,只留下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