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的訊息很快就鋪天蓋地的在大街小巷的電子屏,而且今天雪也停了,然後顧斯年的安排統籌的手段也很強,寒宮一下子就變得很喜慶了起來。
我一早就去看了顧斯年的母親,她正坐在椅子上,傭人給她換衣服,開開心心的在換新的衣服。
傭人看到我進來連忙就退了一步:“寒皇您來了,以前麥老夫人都不肯換她身上這件白裙子,說是以前的寒皇送的,所以她一直都穿在了身上。今天聽到是您們的婚禮,她才肯換衣服。”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大雪天,她也不肯換衣服的原因了,她眷戀的是送衣服給她的那個人。
這一路走來,聽過的都是上一輩人的恩愛糾葛亦或者是愛恨相殺。
正當我在想著的時候,麥老夫人拉著我的手跳起來轉圈:“你怎麼還沒有換上漂亮衣服?”
我低頭看看自己,確實我還沒有換衣服,是因為我還在猶豫
“一會就去換。”
她歪著頭看我:“你真的想嫁給我兒子嗎?”
我愣了一下,算是明白她這些年是在裝瘋賣傻。
“你希望我們結婚嗎?”
我的反問,她沒有回答,而是傻笑的放開了我的手,然後拿起一旁的花瓣網天上撒去:“都是傻瓜我們都是為愛而困惑的傻瓜。”
整個祠堂都傳來她又哭又笑的聲音,她蟄伏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然後看著顧斯年回來。
再走到軟禁寒凌薇的房間,走進去。
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來,在看到我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打算跟顧斯年結婚?不是跟霍焰很相愛嗎?”
“與你無關。”
“也是,霍焰現在有了安娜,本來安娜就是他這輩子逃不掉的責任,當年他阿斯伯格症最嚴重的時候,是安娜陪他度過的,不是什麼林錦溪,所以霍焰對安娜絕對不會對林錦溪那樣堅決。”她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還是習慣了赤腳,套上了珠鏈,彰顯她的高貴就是足不沾地。
我也總能在她的嘴裡聽到很多我聽不到的東西。
“反正你都要死了,多說點。”
我也拉了一張椅子,從容的坐在那裡聽她講。
可是她聽到我說她要死了,她身子都坐直了:“你不是真的要放了我,你是想殺了我?”
“你憑什麼殺我,難道你是寒皇就可以隨意殺人嗎?”
寒凌薇突然意識到我想做什麼,突然就瘋了一樣,往日都不沾地的腳,這次都站在了地上跑到我面前,猙獰的看著我。
大概是這幾天關在這裡本來就很壓抑的她,聽到我想殺她更是瘋了。
我拍拍手,就見我的傭人走了進來,狠厲的說到:“搜,寒皇的兵符不見了,有目擊者稱被偷到了寒凌薇的住處。”
一群衛兵湧進來在寒凌薇的住處不停的翻找。
“虞星禾,你別太卑鄙,隨意安插一個罪名,你想我死,你有什麼好處?”
寒凌薇的話讓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就想賭一下,寒凌薇死了,我就沒有了威脅,那霍焰跟安娜之間的關係是不是
大概我比寒凌薇還瘋。
“虞星禾,我到底是顧斯年的親姐姐,也算是你的同父異母姐姐!你至於為了一個男人殺了我嗎?”
她算到了我這麼做只是為了逼霍焰跟安娜劃清界限。
“你不是為了你的謀劃,想要殺我和顧斯年嗎?你又清高多少?寒凌薇,比起你隨意的殺人,我殺你,只是替天行道。”
我剛放下狠話,就看到了盛裝而來的顧斯年,他站在門口,看著我跟寒凌薇的對峙,然後一直站在外面,我猜不到他現在的想法,但是他就像是永遠站在我身後的盾,我可以放開手腳。
這個時候,衛兵也假裝搜到了兵符,高高舉起道:“寒皇,這是在寒凌薇的寢室找到被盜竊的兵符!”
我冷哼了一聲看向寒凌薇:“眾目睽睽,且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話說嘛?”
“你要冤枉我,要殺我,我還能說什麼?”
寒凌薇說完看向了顧斯年:“你就這麼縱容她?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下場,別忘了,她母親的死,我們都脫不了干係”
寒凌薇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我手攏在大衣裡,微微收緊,她想在最後讓我跟顧斯年是有隔閡的。
這個隔閡,我是知道的。
而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顧斯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