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
謝玉琰抬起眼睛,那清亮的目光看得郭雄低下頭,心中更多了幾分恭敬。
“先與你知曉,”謝玉琰道,“馮二孃跟著那些人一同離開瓦子的時候,有機會脫逃,不管能不能成功,也比當日躍下高臺要更有把握,但她什麼都沒做,想來是有把柄在那些人手中。”
“也就是說,你用銀錢贖人,必然不能成。”
郭雄想到了這一點:“現在我明白了,那些人就是衝著我們兄弟來的。想要藉著馮二孃解決了汴水上的事。”
“也不全是。”謝玉琰淡淡地道。
郭雄仔細思量:“那是因為……馮家的案子?”
謝玉琰道:“你們見到了馮二孃,卻一直沒見過她哥哥,她哥哥在何處?”
“大娘子是說,馮二孃不敢離開,是因為馮大郎在那些人手中?那她……在我們兄弟面前那般模樣,也是被人脅迫?”
郭雄說完這話,心裡那塊石頭忽然放下了,他被大娘子點撥後,回想那日在瓦子發生的事,愈發覺得馮二孃不對勁兒,可他又不敢相信馮二孃是故意害他們。
兩家交好那麼多年,真的如此……他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現在好了,知曉可能事出有因,他委實舒了一口氣。
“我們兄弟要怎麼做才好,還請大娘子教我們,”郭雄道,“我們都聽大娘子的。”
謝玉琰道:“可能要冒些風險,說不得還要吃些苦頭,那也沒關係?”
郭雄沒有遲疑:“救人豈會簡單?我們都明白,大娘子只管安排。”
謝玉琰也沒有了別的話,徑直道:“那你就照我說的去做。”
……
王晏從衙署出來時,天還沒黑,他正準備翻身上馬,就聽得一個人道:“這裡不是縣衙?”
“我想要去縣衙遞狀子,卻不認識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怎麼就不是呢?”
這聲音有幾分熟悉,王晏轉頭看去,只見楊小山正與守衛在說話,王晏的眉宇登時鬆開,多虧他平日頗為自持,否則當場就要露出欣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