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到了咱們汴京城激不起半點水花。”
汴京的水太深,一腳踏下去也就沒了影兒。
賀家和葛家還不都是因為有李家這個姻親,才能在汴京立足?
那個謝寡婦還能有這樣的靠山不成?
“別想這個了,”賀璠拍了拍葛英的肩膀,“我們不如去飲點酒。”
葛英卻有新的提議:“不如表兄帶我去看那女颭角抵。”
賀璠搖頭:“今日的角抵是給女眷們看的,哪裡能讓外男進去?”
葛英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我知曉你的莊子不小,你帶我尋個高處坐下,我們就湊熱鬧,絕不會胡亂走動。”
賀璠還是覺得不妥,葛英卻不停地勸說:“換成旁人也就罷了,都是賀家的產業,怎麼就不能通融?你我喬裝打扮一番,只當是在莊子裡做事的。”
“這倒是不必。”賀璠答應下來,“我們晚些時候進去,你可千萬不要亂走動,撞到哪家的女眷都是麻煩。”
葛英歡喜地搓手:“我聽表兄的就是。”
兩個人也不耽誤騎馬就往城外去。
此時賀家城外的莊子上,不少的車馬來來往往。
蔣婆早早就來了,站在門房幫忙收帖子。登門的女眷她幾乎都識得,就算遇到些生面孔,自有賀家管事在一旁相迎。
蔣婆順利將人都請了進去,正想要歇一會兒,就又看到一輛馬車緩緩而至,蔣婆立即提起了精神。
趕車、跟車的下人看起來就不一般。
不是他們穿著有多好,而是那副淡然的神情與尋常人家的下人不同,明明少了趾高氣昂,卻有一股子驕傲藏匿在骨子裡,就算刻意遮掩,卻也還是流露出幾分端倪。
蔣婆常常出入內宅,自認識人是一把好手,只要她一打眼就能猜到對方的身份、地位。
雖然還沒見到馬車裡的人,她的脊背卻下意識地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