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妥?”
許懷義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鄭煦更加難受了:“你問這話是何意?”
許懷義躬身行禮:“本官不能與鄭大人私底下交談。”
鄭煦想要問為何,不過這次許懷義很是痛快地繼續往下道:“因為我要彈劾鄭大人。”
鄭煦愣在那裡:“你說什麼?”哪有人當著人面,直言要彈劾?
“至於要彈劾些什麼,不能提前透露給鄭大人。”
看著許懷義淡然的模樣,鄭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他恨不得上前揪住許懷義,狠狠地揮上一拳。
說完話,許懷義將郭雄的口供收入袖子,又去拿桌案上郭川的口供。
獄吏急起來:“許大人,這是縣衙大牢,您不能拿走我們的公文。”鬧出這麼大動靜,意外的是,知縣、縣丞大人沒來也就罷了,連主簿、典吏都沒露面。
獄吏知曉定然是出事了。
鄭煦也有所覺察,他上前一步按住了許懷義的手臂:“莫要在縣衙裡發瘋,今日你不彈劾我,我也會彈劾你,不過先要去尚書大人面前理論一番。”
鄭煦眼下只想將許懷義引去夏家,要如何處置自有夏尚書決定。
“本官去不了,”許懷義淡淡地道,“只怕鄭大人也去不成。”
鄭煦心裡一沉,許懷義不會這般癲狂,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獄吏轉頭看去,果然瞧見了自家縣丞,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慌忙湊上前:“大人,這位許大人拿了我們的文書……請大人為我等做主。”
他雖是獄吏,卻也不得不說這些話,著實因為那供書事關重大,若是被許懷義握著,就是他們口供作假的證明。
這案子是怎麼來的,他們心知肚明,決不能讓旁人插手,否則……真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