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等人小心翼翼護在馬車周圍。
從莊子上出來之後,謝娘子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在城中四處閒逛,那模樣像是剛剛從內宅中出來的女眷。
誰能想到,大娘子在莊子上剛剛經歷過那些事?
就連湯興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他們跟著大娘子在莊子上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好像就顧著看熱鬧了,看到衙差出現在莊子裡時,居然也被嚇了一跳。
這種心驚肉跳的經歷……仔細想一想,還真是挺過癮。
謝大娘子可能是心情好了,買的也很盡興。
鋪子的夥計又搬了幾匹布帛放在馬車上,湯興瞧了一眼,馬車快被放滿了,他琢磨是不是再去租一駕馬車來,就瞧見又有人抱著幾隻匣子走過來。
湯興開始沒在意,餘光卻瞧見,在那“夥計”的遮掩之下,一條人影閃身上了馬車。
見到這一幕,湯興整個人登時警醒,握住腰間的棍子就上前去抓人。
兇狠和戾氣立即上頭,湯興整個人蓄勢待發,一根棍子高高揚起,可登上車的那人,卻半點不在意,竟然就坦然地坐了下去,然後他施施然地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湯興整個人愣在了當場,怔怔地看著車簾被放下,一點點地遮掩了那人的身形,直到……再也瞧不見。
湯興緩緩將棍子放下,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他沒有看錯吧?趁亂登上大娘子馬車的那個人,居然……居然是他家郎君?
大娘子將馬車停在鬧市,一直沒有離開,難不成就是在等郎君?
要不然,他那光明磊落、霽月清風的郎君,怎麼能私上一個女眷的馬車?還那般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