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岑這次沒有再無視他就要走,程景赫心裡終於安定了些。
當然,對司岑下跪真的是很屈辱的感覺,但是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再去在乎屈辱不屈辱了?
尹貝兒堅持要他賠償,他相信只要他賠不出來,尹貝兒是真的能把他送進去,甚至可能他還要連累父母。
他沒辦法只因為自尊心,就不去解決自己闖出來的禍。
“求你再幫我一次。”程景赫硬著頭皮說道,自己也感覺難堪了。
尤其是聽到他這話,司岑居高臨下睨下來的眼神中明顯的嘲諷,讓他只覺得血液逆流,臉頰滾燙。
他得死死握著拳頭用指甲刺疼掌心才能保持理智冷靜,硬著頭皮,厚著臉皮繼續說下去,“昨天晚上我打碎了尹小姐的酒,會所那方認為是我的全責,我得賠償全款。”
他想等司岑問兩句,哪怕不奢望司岑像以前緊張他,不捨得他受一點委屈那般,一聽他有什麼事就著急忙慌的搶先出錢出力,還噓寒問暖了,但哪怕是給一個回應,隨便嗯一聲呢?
可是沒有。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冰冷的沉默。
程景赫控制不住的鼻子一酸,居然流下眼淚來,看起來真的很狼狽,他就這樣跪著,仰著頭,流著淚看著司岑,“司岑哥,拜託了……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啊……
哭得真他媽辣眼睛啊!
岑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出戲。
他腦海中不由得想,如果是他的鶴鶴紅著眼,流著淚默默仰頭看著他……
嗷嗷嗷嗷!
那是什麼樣的破碎小狗,琉璃冰美人的畫面?!!
岑岑衝爆好嗎!!
但現在對著程景赫這個大傻比……
好想踹飛他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