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他已經數次出現了失控的徵兆,全部積攢在一起,加上昨晚應該下了雷陣雨,所以他發作了。
“誒……鶴鶴寶貝兒~能不能先鬆鬆,放我去噓噓一下?”
紀明鶴回神,垂眸對上司岑仰著腦袋望著他的視線。
“嗯?怎麼眼睛裡這麼多紅血絲啊?昨晚還是沒睡好嗎?”
司岑伸手去觸碰,又像是怕弄疼他,只指尖似有若無的輕輕動了動他的眼睫毛,癢癢的。
紀明鶴看著他清澈得彷彿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睛,忽然有些無處遁形般的自慚形穢,不自覺微微別開了視線,“你快去,這個不能憋的。”
司岑定定看了他一秒,表情嚴肅得讓紀明鶴有點忐忑。
有時候覺得自己在司岑面前其實根本就是透明的,什麼都瞞不住。
然而真實的他太過於骯髒不堪了,就算是司岑,真的瞭解的話,也會像別人那樣害怕,或者討厭他的吧。
心裡有點難受。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
司岑忽然嚷嚷著一下子跳起來,著急忙慌就往浴室衝去。
紀明鶴:……
忽然覺得剛才忐忑又自卑的自己像個傻子。
兩個人沒有再賴床。
紀明鶴起來之後回了他的房間洗漱,之後就去給司岑做早餐。
司岑可以慢條斯理的收拾好自己,出來吃現成的。
“對了,差點忘記了哦,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給你。”
餐桌上,司岑忽然說了句,然後拿過自己手機一番轉賬操作。
紀明鶴平時不大看手機,手機應該還丟在房間呢,他有些詫異,“不是一個月發一次?”
“昂~是一個月發一次啊,這是這個月的,跟著我你放心,岑岑老闆和別人不一樣,喜歡先發工資~”
說起這個,紀明鶴目光不由得掃過司岑手腕。
如果仔細看其實還能看到那裡隱約的痕跡。
他的面板真容易留印。
是誰呢?
除了他之前包的那個大學生,應該不會有別的人選了吧。
眼神微暗,紀明鶴讓自己挪開了視線落點,落在了司岑笑得微微翹起的唇角上。
“那……謝謝老闆。”
司岑歪了歪頭,“唔……怎麼又叫老闆?昨天晚上不是叫我司岑?”
紀明鶴眸光凝滯了一瞬。
“不過這也不是我愛聽的,你年紀比我小吧?叫聲哥哥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