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疼。
忍著儘量心平氣和的說,“你給我做了什麼?粥嗎?”
顧垚這才反應過來,去把隨手放在櫃子上的稀飯端過來。
不知怎麼的,一對上村裡這個他只聞其名,如雷貫耳的嬌氣懶惰小胖子的眼睛,就覺得心裡慌慌的也說不出幾個字,垂下眼睛,有些生硬的說,“家裡,沒菜,就煮了一點稀飯,你,你先湊合吃一頓,我晚些時候去村裡看看換一些菜和米麵回來。”
司岑低頭一看,沒說什麼,接過碗喝了一口。
停頓一瞬,然後面不改色的繼續喝了起來。
餘光裡是這大傻子猛地鬆了口氣的模樣。
司岑:“……上一鍋稀飯是煮糊了吧。”
你是沒洗鍋嗎?糊味好大。
想念木木廚藝的第一天,嗚嗚qAq
顧垚整一個尷尬又窘迫,看著司岑一口一口咽得還挺艱難的樣子,幾乎想把碗給他奪過來,讓他喝不下去不要勉強。
他確實沒什麼手藝,一直都是一個人,大多時候對吃食就是胡亂對付,能飽腹就行。
他也沒有什麼口腹之慾,隨便吃什麼都能嚥下去。
但是小胖子和他不一樣,小胖子在村子裡的“大名”如雷貫耳到他這個離群索居的人都聽說過。
大凹村夫郎婦人們時常罵自家小孩的一句話,“成天要吃這要吃那的,你以為你是司家的那個滿哥兒嗎?”
總之,看著他皺著眉一口一口艱難的喝下難喝的稀飯的樣子,讓顧垚有一種莫名的緊迫感。
至少,至少……總不能再讓他喝有糊味的稀飯了。
山裡村裡又沒有食肆酒樓,買也沒地兒買,只能自己學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