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欒親手給司岑修剪的頭髮。
倒是不知道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手藝,修剪過後的髮型很襯司岑,露出了他漂亮瀲灩的眉眼,清爽柔順的短髮襯得他越發乖巧的樣子。
“小叔叔,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眼眶還有點泛紅的岑岑乖巧的坐在牧欒面前,語氣帶著點崇拜和驚歎。
這眼睛是先前被牧欒抱在腿上開解的時候悄悄掉眼淚哭紅的,小孩哭也哭得很讓人心疼,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只是微微顫抖的雙肩才讓牧欒驚覺他在哭。
之後就是哄也哄不住,硬生生躲著他的手埋著腦袋哭了一個多小時,早餐也沒吃多少。
雖然牧欒很心疼,但是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哭出來也好,他從小到大二十年,想必心裡早埋下了太多的委屈和傷心,卻只能一直讓自己沉在靜默的深淵裡,無法自救,卻也在掙扎,否則一個人好端端的不會生出第二個人格。
但就算這麼努力了,如果還是這樣一直一個人扛下去,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崩潰,到時候就是真正的從內而外崩壞,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
現在這樣願意宣洩出來,還能宣洩出來,是好事,牧欒慶幸。
“小叔叔這手藝,可以開個理髮店了~”
他很天真的樣子,說著讓人聽了會發笑的話語。
堂堂牧家的繼承人,遊戲行業龍頭,未來科技領域大佬,可以去開個理髮店,還是用讚歎的語氣說出來的。
太離譜了。
然而牧欒並沒有笑話,反而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才說,“我也只願意給岑岑剪頭髮,如果是開一家只服務岑岑的理髮店,倒是可以。”
司岑:“……小叔叔我亂說的!Σ(?□?;)”
還真的怕他當真去開一家,連忙伸手拉住他衣袖,急急的說,“我就是想誇誇你,你別亂花錢啊。”
牧欒笑了,忽然傾身湊過去,“怎麼?岑岑現在就想要管我的錢了?”
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讓人管他的錢呢?
要麼就是專門聘請的理財顧問,要麼就是……老婆。
司岑卻沒聽懂似的,急得直襬手,而且生怕讓牧欒以為自己是有什麼企圖,連聲說,“不不不……我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我管不了錢的,我……我只會花錢。”
吃軟飯什麼的尤其擅長~
看他急的,牧欒抬手捏捏他臉頰,“好,那岑岑以後就只管花錢好了。”
“誒?”
正要問問什麼意思,卻又被牧欒雙手插著胳肢窩下舉了起來。
這個動作猝不及防,跟之前司岑看見牧欒舉著白雪的動作一毛一樣。
司岑:(o_o)
“我要去上班,岑岑想自己在家裡,還是和我一起去公司?”
小孩的眼睛biu的亮了,“我可以去嗎?”
牧欒微微偏了偏頭,“有什麼不可以?”
見岑岑目光亮晶晶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翹起,被他的驚喜所感染,“岑岑想去哪裡都可以。”
“要去要去。”
司岑猛猛點頭,臉上是開心的模樣了。
牧欒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讓岑岑傷心難過了,不好哄是一點,且太傷身。
這一次連哄,帶剪頭髮,又丟擲了帶他上班這麼新鮮的一件事才真正讓他露出了笑臉,再來一次牧欒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招了。
“不過小叔叔,一會都快中午了吶,現在去上班?”
換好衣服的司岑,此時正站在玄關前,看著牧欒正在給他背一個小挎包,剛才還給他開啟看了一眼,包裡給他裝了些糖,水壺,還有一臺小巧的遊戲機。
有一種帶著小朋友出去春遊的荒謬感有木有?
然而牧欒卻做的自然極了,幫他調整挎包帶子的長度,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的舉動有多離譜。
“時間正好啊,過去玩一會就趕上吃午飯,我們公司的食堂味道很不錯,剛好帶岑岑嚐嚐,會重嗎?”
最後一句問的是包包重不重。
岑岑乖巧的搖搖頭,又面露難色,“小叔叔,你知道我今年是二十歲,不是兩歲吧?”
牧欒輕笑,“怎麼?嫌我囉嗦,還是嫌我婆婆媽媽?你身體不好,包裡的糖是以防萬一你低血糖,水壺裡裝的是我燉的湯,老中醫給的養生方子,你每天都得喝,今天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