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水紅袖來到縣學的當天正值幾十年不遇的彩虹,小春雅雖然對彩虹沒有什麼驚喜,但是小夥伴們個個都驚喜,入鄉隨俗嘛,她也不能夠表現的太無動於衷。
小春雅他們來清河縣也有四個多月了,始終被同學排斥,小春雅他們嘲笑本土的同學弱雞,本土的同學嫌棄小春雅他們粗魯蠻橫。
幾天前小春雅把丙班的弱雞噴了一遍,那些同學恨死她了,聯合甲班,乙班和丁班的人孤立小春雅他們幾個。
“咦?這個也是誰呀?”
“轉學生嗎?”
“誰會在五月底轉學?這個時間點不對呀。”
“看她的穿衣打扮好像是從帝都來的吧?”
帝都就是一個敏感的詞語,眾人好奇的打量這個女孩子,七歲的年齡容貌豔麗可以預判長大是何等的風姿,梳著兩個包包頭,身上穿一襲時下貴族流行的廣袖紗衣,脖子上戴一隻金項圈,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表哥。”
水紅袖盈盈對明月公子行禮,明月公子回了半禮,然後對看熱鬧的小春雅解釋“她的母親百里氏和我爹是出了五服的旁枝,我家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她母親在我家當了十年的養女,我娘不喜歡她母親,今天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是在我祖母的靈堂。”
三言兩語的把水紅袖的來歷及在百里家的地位解釋得清清楚楚的,杜絕水紅袖仗著表妹的身份做出什麼么蛾子,也在敲打那些舔狗拉踩不要太過分。
小春雅只是看了水紅袖一眼,上課的鐘聲響起,他們幾個小夥伴回丙班去了。
明月公子冷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乙班的功課本來就沉重,他還要抽一部分的時間習武,所以上課必須專注不能夠浪費光陰。
水紅袖淚珠子在眼眶打轉,表現出一副很委屈但她很堅強的樣子,可惜沒有人去欣賞她的表演。
能夠在乙班唸書的人,除了明月公子七歲之外,別的人年齡最小都是十歲,在這裡沒有一個是傻子,做什麼事情心裡都有尺寸。
從明月公子的三言兩語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清晰了,他很討厭這個所謂的表妹,出了五服已經不是親戚那叫路人甲。
不管水紅袖是來打秋風的也好,來攀附的也好,明月公子已經言明不要和他扯上關係。
水紅袖最終在丙班唸書,丙班不止有一群舔狗,還有一群戰五渣,多一個少一個不打緊。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小春雅的心聲響起“等一下夫子就會進來宣佈,從下個月開始恢復月考,季考,年考,不要累計三次倒數前三名,就等著退學吧。”
能夠聽到小春雅心聲的也只有從黃陽縣跟隨而來的那幾個同學,他們聽到小春雅的心聲裡有幾分幸災樂禍“你們以為只是考去書本上的知識?太天真了,這一次夫子拿出的考題是地獄模式,尤其是數學題足可以把人逼瘋的那一種。”
羅小胖咧嘴一笑,不好意思,他的長項就是算術題做的特別好,他不怕地獄模式,他最喜歡挑戰了。
“今年的院試增加了算術題就刷下一大批老童生,鄉試的算術題比院試的還要難一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跳河。”小春雅惡意滿滿“哎呦呦!從明年開始,縣試也有算術題,最重要的是從明年開始,報名縣試的必須要體力測試,十五歲以下的力量需要到達100斤,射術十隻箭必須有七隻枝紅心。在此我為這一群弱雞點一根蠟,讓他們品嚐什麼叫社會的毒打,什麼叫滿臉桃花開!”
陳子川忍不住笑但他又不敢笑出聲,他把肩膀抖的像羊癲瘋,兩隻手去捶桌子。
前後左右的人怒視,這傢伙瘋了嗎?
夫子走進教室,原本吵哄哄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仇夫子有一張毒舌最喜歡的就是噴人,不管你有錢的,沒錢的,男的女的,只要他心情不好又恰巧被他抓包,就等著被他噴得狗血淋頭。
仇夫子唯一不敢噴的人只有明月公子,因為噴別人不會死,噴明月公子死的就不只是他一個人!
“這個仇夫子天生一張毒舌,剋死親爹親孃親老婆,說得好聽是嫉惡如仇,說得難聽是一條瘋狗!”
小春雅講“三天之後,仇夫子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他憋著一口氣趕去了藥堂,偏偏那個藥堂的夥計就是因為他那一張毒舌害得他妻離子散,看見他來求救,直接一棍把它敲暈拖到巷口,仇夫子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仇夫子臉色一僵,他注意到小春雅沒有開口,除了從黃陽縣跟隨而來的幾個同學之外,別的同學彷彿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