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孃,你們修練了飛毛腿哦。”小春雅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忌諱。
“你阿孃哪會功夫,你這胖娃娃腦袋瓜子想啥呢?”趙二郎笑講“碰上了一個熟人,他把布料都包圓了,講五天之後再來黃陽縣,他定要五匹桃紅色的棉布。”
薑湯眼神一亮,大客戶呀!賣一匹粗布賺一百文錢,賣一匹棉布賺二百文錢,五匹就是一兩銀子!
胡家沒有棉布,而且五匹棉布的數量最好不要在同一個地方購買,可不能讓別人知道生意這麼好做,紅眼病什麼的最麻煩了。
前世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既怕兄弟日子苦,又怕兄弟開路虎。親兄弟尚且如此,何況那些嘴碎的三姑六婆?
除了沒有靠山之外,顏料的來源也經不起推敲,家裡的大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相信這些顏料是兩個孩子製作的,拿什麼製作的至少要有材料吧?在哪兒?
趙二郎和姜氏知道小春雅有一個吃瓜系統,薑湯和姜田氏知道小秋臨可以憑空取物,這些秘密必須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夠說出去!
吃過了早飯,院子裡姜田氏在做鞋子,小春雅有些嫌棄的看著手抄本的《三字經》,習慣了看印刷體如今看到字型小不一的手抄本,辣眼睛。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小秋臨認真的朗誦書本。
“狗不叫,貓就跳。”小春雅沒精打采的唸了一句。
“姐姐。”
“苟不教,性乃遷。”小春雅講“我又不科舉,幹嘛要學這個?”
“這是最基礎的東西,你說呢?”
小秋臨講“《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這些都要學的,不然別人罵你都不知道。”
“這玩意看兩遍就懂了,用得著裝逼嗎?”小春雅講“就你那聰明的腦瓜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謝謝誇獎。”
“弟弟,考科舉啊最重要的不是有才華而是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我覺得你還是練武功吧。”
“一邊唸書一邊練武,對於我來說並不衝突。”小秋臨腦後長眼的把姐姐給拖住“你前天答應和我一起唸書的,出爾反爾不長個子。”
“行吧,學一個小時就休息。”小春雅振振有詞“我們只是小孩子,學習太多對腦子發育不好。”
一個人唸書是很悶,有人陪同心裡就平衡了,雙胞胎呀,憑什麼自己受苦的時候,姐姐在旁邊放飛自我?
“這是誰呀?”
“雙馬大車!不是騾馬,是真正的戰馬,這一匹馬要上百兩銀子呢!”
前面兩個護衛開路,一輛雙馬大車,後面是三輛騾馬,車上應該是行李和丫鬟婆子,小廝走在車子的旁邊,隊伍浩浩蕩蕩。
小秋臨和小春雅趴在自家的矮門口往隔壁看,只看見丫鬟婆子先下馬車,看著她們的穿著打扮比得上縣城裡大戶人家的太太和小姐。
一個小廝把踏板放下,恭恭敬敬的講“公子,到了。”
公子?在大業皇朝只有世家貴族的嫡系才能稱呼為公子,這樣的人稱為天之驕子,一出生就擁有一切,妥妥的人生贏家。
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繡著白鶴的錦袍的小孩子從馬車裡下來。他如同一幅精緻的畫卷,長髮如絲,眼眸如墨,鼻樑高挺,唇紅齒白,看年齡也不過六歲已經金尊玉貴。
小秋臨的眼神瞬間爆炸,只需要一眼他就能夠認出這個傢伙就是樓上的富二代,認識十幾年了,那種細微的變化瞞不住他的。
前世這傢伙有多有錢他不知道,豪華地段的公寓樓,一套房子都是天價,這傢伙居然把一整層都買下來,可以說是豪無人性!
當初他就奇怪,這傢伙怎麼這麼熱心的配合自己尋找姐姐,他還以為這傢伙已經放棄了,誰知道他找來了雖然遲了四年,還是被他給找到。
小春雅現在有一種仇富的心態,自己一天吃兩頓,就不想看見身邊的人一天吃三頓在自己面前嘚瑟。
村子裡的人不敢靠近,遠遠的圍了一個圈,人群中的小草一雙眼睛發亮,眨也不眨盯著貴公子。
看看人家的丫鬟,不僅頭上戴著絨花,身上還穿著繡有花樣的衣裙,這哪裡是丫鬟,這是副小姐吧?
小草厭厭的看著自己灰撲撲的衣裳,補了好幾塊補丁,腳上穿的是一雙草鞋,這才像丫鬟。
“外婆,我想吃豆腐腦。”看美男子哪裡有食物香,小春雅噠噠噠的走了過去,外婆又做鞋子,看尺寸和款式就知道是給舅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