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進入辦公室,
此時氣氛無比的嚴肅,老於如同一個學生般,恭恭敬敬的站在孫院士的身後,
江無言已經被護士推去做ct了,孫院士聚精會神地看著江無言昨天的片子,
許久,孫院士才將報告放下,
“這個小孩子,就是我昨天給他診斷的,結果沒錯,確實是癌症晚期,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ct照拍錯了。”
老於聽到後,目光暗淡了下來,一個小時後,江無言拿著ct照被護士送進來,孫院士結果單子一看,饒是對生死離別司空見慣的他,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蹭的一聲瞬間站起來,給二人嚇了一跳,孫院士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江無言身上,
“怎麼可能?!你的細胞,為何會癌變的如此之快?!”
此話一出,老於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問道,
“孫院士,這是什麼意思??”
“原本,照我的預想,他還能活最起碼五個月,現在來看,最好的結果,也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生命了,情況再差一點,可能連一個月都沒有。”
此話一出,老於瞬間站不住了,兩眼一黑朝著身後倒去,江無言大叫一聲,孫院士連忙喊護士過來,將老於抬了出去,索性並無大礙,只是精神有點受不了這種刺激而已,
此時的辦公室內,只剩江無言跟孫院士二人,孫院士望著剛才老於昏倒的位置,長嘆一口氣,
“小朋友,你攤上了一個好的老師,她為了你,昨晚可是讓他的朋友求了我一個晚上,不然今天,老頭子我,可是要休息的。”
“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並非是想道德綁架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去辜負她的期望,哪怕生命只剩一天,也不要去打架鬥毆啊。”
江無言有些疑惑,
“老先生,我沒有去打架啊?”
江無言方才一直擔心老於的身體,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孫院士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瘋狂打量,
“小朋友,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江無言一聽,瞬間扭頭,對上了孫院士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既然不是打架打的,然後你的老師講你有大好的前途,那應該學習不會很差,從你昨天留的電話來講,你沒有留你父母的,反而留了一個根本打不通的電話號碼,再加上今天是你老師帶你來的,都沒有見到你父母一眼,你沒有父母,還是被父母虐待了?”
孫院士的分析全都在點上,江無言無法反駁,但是,他並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汙點,索性抿著唇不講話,
孫院士見江無言這個樣子,哈哈一笑,
“看來,老頭子我是猜對了,你放心,你不願意說,老頭子我也不講,只是,你現在不脫衣服讓我給你治療一下,等你老師知道了,該傷心成啥樣啊?”
江無言一聽孫院士這樣講,想到老於看到後一定會擔心的要命,絲毫不墨跡,直接將衣服脫了下來,
當背部那猙獰的傷痕露出來的一瞬間,饒是孫院士見了,也不由得吃驚一聲,
“這是你父母給你打的!虐待!純純的虐待!不行!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老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報警的話,就算了,我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我不想跟他們再有任何一點牽扯,哪怕是一秒,請您理解一下我。”
江無言的話中充滿了平靜。明明今天早上才發生的事情,在江無言的嘴中,卻說的跟早已發生般,
或許,江無言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從被他們從農村接到城市之中的那一刻。江無言就應該這麼做。
孫院士伸手摸了摸江無言身上的傷疤,只見江無言整個後背,除了一些看起來很明顯的新傷之外,他的後背處,還有一些暗紫色的舊傷,
孫院士猶豫了許久,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孫院士,麻煩給我拿一副黑玉斷續膏,我在辦公室。”
掛掉電話,孫院士背過身去,身後這個孩子的經歷,聞者無不唏噓,或者,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黑玉斷續膏很快就送了過來,孫院士給江無言的後背塗上,
一股熾熱感在江無言後背升起,這股熾熱感在江無言身體內遊走,一股無法言喻的舒爽感讓江無言想要呻吟出聲,
孫院士遞給江無言幾塊衛生紙,江無言一臉的疑惑,忽然一種無法壓抑的嘔吐感升起,江無言連忙接過衛生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