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真的都是無意義的嗎?即便是我的出現,也只是真的來體驗一下黃泉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嗎?
躺在床上的黃泉看著頂上的灰暗天花板,心中如是想著。
伴隨著真切的危機的臨近。越發濃重的無力感,也是湧現在黃泉的心中。
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
就在此時跪在地上哭的雷電芽衣的樣子也是湧現在黃泉的心中。
恰巧的是她目前也叫雷電芽衣。
相較於有特殊力量可以去覺醒的雷電芽衣。
黃泉此刻發現自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但我還是想要做些什麼。應該能做到的吧?像是拯救大家。”
她從床上坐起。將詔刀呼喚了出來。
迎著從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的燈光,黃泉看著這把紫色的長刀。一言不發。
我來到這裡。總歸要做到些什麼的才對吧,只是單純的扮演也不用經歷這樣長的時間。感受到這樣的痛苦。
她試圖喚醒存在於內心的存護之光。
但過了不知多久,她想要見到的琥珀色的光芒並沒有湧現在這把詔刀上。
最終她將詔刀收回了四次元的口袋裡,再度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黑色太陽都從天邊升起時,黃泉才勉強入睡。
極淺的睡眠也帶來了十分難得的夢。
她再度見到了黃泉本尊,握著被鑄造出來的始,漫無目的的走在全是鬼影的殘破街道上。
而她則是好像一個可以移動視角攝像機,默默的觀察著,握著長刀的黃泉本尊。
痛苦,迷茫寫滿了黃泉本尊的臉上。唯有在那些鬼影撲過來的時候,她才會麻木的向對方揮出那麼一刀。
唯有將視角微微拉近一點時,黃泉才能聽到,“為什麼要這樣,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好。”之類的話語。
她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後,遇到了一個白髮,握著晶藍色長劍的男人。
只一眼,黃泉就認出了這位是揹負了救世之銘的凱文先生的同位體。而他手上的長劍看上去好像是和瓦爾特喬伊斯的詔刀·真相似,但細看之下還是有不小的區別。
相較於崩壞對抗了數萬年的凱文,面前的這個凱文要稚嫩那麼一點。
他舉著長劍,看著滿是迷茫與痛苦的黃泉本尊,開口說道,“來吧,拔劍吧,結束這一切。”
在他說這話語的時候,無數殘破的長劍堆砌起來的詔刀·終。
也是顯現在了他的身後。
來自於凱文的邀戰,黃泉本尊並沒有理睬,只是一個瞬身,就離開了凱文的面前。
這一次的她,倒是不再迷茫,十分快捷的就來到了殘破無比的基地的門口。
“告訴我,西琳,我,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結束這無意義的一切。”
她流著淚,向著一個徘徊在此處的鬼影開口問道。
但是回應她的,只有這個鬼影略顯笨拙的撲擊。
不過黃泉本尊並沒有回擊對方,只是一味躲閃著,任由著淚水從她那有些髒汙的雙頰上流淌而下。
“我什麼都做不到。”
躲閃了幾下的黃泉本尊,站到了這個殘破基地的上端,望向了天空中變得更大的黑色太陽。
這一聲我什麼都做不到散發出來的哀愴,讓此刻意識完全清醒的黃泉,都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在幻痛。
站在原地的她不知道盯了多久太陽後,才從這殘破的大樓上跳下。她望向了遠端的無數殘劍鑄成的詔刀·終。
踏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前方前行。
即便是西琳化作的鬼影撲過來時,她也幾乎不帶任何猶豫地將手中的詔刀,向著對方揮動了一下。
這一下後,一行血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也不知走了多久,砍殺了多少鬼影,黃泉本尊終於是走到了顯現著紅光的詔刀·終的前方。
“在這戰鬥結束後,我們會再現這一切嗎?”黃泉本尊用著十分平靜的聲音,向著凱文開口問道。
“瓦爾特先生,留下的資料是這樣描述的,我們無力對抗那輪黑色的太陽,所謂詔刀·真記載的知識,也不過只是來自於上個輪迴的傳遞。”
“那出雲為何要鑄刀?”來自於黃泉本尊的聲音,響起在了凱文的面前。
“為了一個從不存在的終點。”
聽到了這聲音的黃泉,感到了一點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