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又泛著淺紫色的長弓,吸引了幾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
手握著這把已然被完全展開的長弓的帝弓司命,也是向自己的宿敵,發動了攻擊。
熾烈的,足以將在場之人的眼瞳全部灼瞎的光矢,在帝弓司命鬆開弓弦的那一剎那,便向著遠處的藥師迸發而去。
這光矢誕生,前進時產生的風暴,瞬間讓距離帝弓司命較近的那些星系崩碎,湮滅。
但恆星爆炸時產生的光芒,根本無法與這光矢比較,甚至看上去就像是這光矢留下的尾跡一般。
一眨眼。
這光矢就命中了藥師,從祂的胸膛處貫入,貫穿了其胸口。
正當景元要為這一幕歡呼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他,為什麼還活著。
難不成帝弓司命對力量的掌控又上了一個層級?
就在景元,以及知曉這一擊威能的無數人疑惑的時候。
翠綠色的光幕,在他們的面前不遠處的穹頂處崩碎。
掉落下來的碎片,還使得那些早已被帝弓司命出場時產生的虛數風暴而死亡的豐饒民們,重新站了起來。
這樣的一幕,已經將答案寫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是藥師庇護了在場的全部生靈,使生靈們不被帝弓司命的這一擊帶來的餘波殞命。
多麼慈悲,多麼良善的舉動啊,以至於感知到了這一點的倏忽,都流出了眼淚。
遠處胸口有著巨大貫穿傷的藥師萬隻眼瞳一齊望了一眼再度拉弓的帝弓司命,留下了一滴翠綠色的液體後,便選擇遁入了虛數空間之中,離開了此地。
只有依稀存在在各處的翠綠色的光幕,展示著祂曾經在這裡,庇護了所有的生靈不被帝弓的餘波攪碎。
有剿滅這藥師機會的帝弓司命自然不會放棄對藥師的追獵,祂毫不猶豫地向前一躍,身影便消失在了無數人的面前,留下了一條藍紫色的虛數能量餘痕。
最終留在世人面前的,只有帝弓司命箭矢帶來的虹色光輝,以及周遭忽然空了一大塊的星空,還有一滴緩緩滴向了建木的金色液體。
這兩位星神的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似乎就給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帶來了無邊的震撼之外,好像什麼都沒有留下?
在所有人還在因為震撼而發呆的時候,那滴滴入了建木的金色液體,展現出了它的神蹟。
淺金色,泛著一點點棕色的樹木,瞬間從鱗淵境中生髮出來,刺碎了羅浮的虛擬天空,展現在了這個宇宙之中。
被藥師二度賜福的建木,出現在了無數人的面前。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被倏忽當成了炮灰的豐饒孽物們。
他們望著遠處二度生髮的建木,嗷嗷叫著,踏在倏忽提供的大地上,向著前方跑去。
至於他們這一次戰爭的總司令,倏忽,則是遠遠地望了一眼遠處的建木,又看了一眼還站在星槎上的黃泉,退走在此處。
雖然此刻的他無比想要前往前線,率領精兵,向著建木攻伐而去。但是在理智的壓制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藥師平等的治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補全了他們損失的虛數能。
倘若就此刻冒進的話,說不定會被黃泉以及騰驍給聯手斬殺。
他不敢去嘗試,那帝弓司命沒有給騰驍留下什麼寶貴的祝福之類的。
“倏忽選擇了退走。”
平復了略顯激盪的心的黃泉,望了一眼空缺了一大塊的宇宙,回到了星槎之中,向著還呆呆站著的眾人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白珩旋即從呆滯中退出,向著黃泉輕輕地點了點。
“我……”
她胡亂的點著面前的面板,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
“你應該將這個資訊告訴給景元大將軍,順便讓他全面迎戰這下面向著羅浮發起衝鋒的豐饒孽物們。”
流螢走到了白珩的一側,按住了白珩還在微微顫抖著的肩膀,向著白珩輕聲地說道。
“謝謝,我見到帝弓司命大人太激動了,還真真切切地見到了祂的出手攻擊壽瘟禍祖,這樣的事我能吹噓一輩子。”
白珩身體依舊興奮地顫抖著,其滿面紅光的樣子,足以證明此刻的她到底有多麼的激動。
“但是大家都見到了哦。”
花火湊到了白珩的一側,向著對方開口說著。
白珩聽到這話後,愣了那麼一下,才開口說道,“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