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上有著六對羽翼的鳥人,只是一瞬身,在空中劃過一連串的殘影,便輕鬆而又優雅地躲過了來自於丹楓的攻擊。
而且還在瞬身的同時,對丹楓徵召出來的這條巨龍進行了反擊。
他伸手一抓,金色的鷹爪虛影,出現在青藍色的巨龍右側。
丹楓使役的巨龍一聲咆哮,試圖將這爪子整開。
可對方的攻擊還是在他的巨龍上留下了一條印痕,青白色的爪痕在青藍色的巨龍上格外顯眼。
就連丹楓的身上,也是一同出現了這一條印痕。
他的嘴角沁出了些許鮮血的同時,也是認識到這類偉力集於一身的老牌令使的強大。
在此時,來自於流螢的衝擊也是從天上降落。
可惜的是無論是倏忽,又或者是羽皇,面對這流螢的攻擊時,保持的是不躲不閃的態勢。
任由著那絢爛的火焰,轟炸在他們的周身。
這看上去聲勢浩大的火焰,僅僅只是引燃了他們的衣服邊角。
甚至那羽皇,還抓過了一團還未逸散的火焰,仔細欣賞了起來。
“真是有意思,使役著沙王的力量,但僅僅只是沙王餘黨。”
他的嘴角似乎是浮現了一絲譏誚。
對於這些還勉強活躍在星際之中的蟲群餘黨,羽皇好像很是看不起的樣子。
畢竟這些沙王餘黨對於有星神力量的勢力來說,完全算不上是太大的威脅。
見到自己的攻擊未曾奏效後,流螢也是飛速回到了自己的同伴身邊。
瑩綠色的火焰瞬間點燃在她的周身。
即便啟動了完全燃燒的模式,流螢對自己的攻擊能否有很大的效用,還是處於比較悲觀的態勢。
“必須一同合擊才行,不然會被逐個擊破。”
丹楓意識到自己這幾位號稱令使之下第一人之類的存在,完全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威脅後,也只能向著周遭的同伴喊了這麼一聲,同時整個人也是浮空而起。
絢爛的水流在他的周身流轉著,湧動著,似乎是在醞釀著一波風暴。
“我說啊,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的存在?”
倏忽這一聲話語說出時,便有無數樹枝從眾人身側的雲朵中鑽出,試圖束縛住面前的眾人。
倘若是被他這樣束縛了,那在場的眾人恐怕都會變成活靶子一般的存在。
正在蓄力的丹楓,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蓄力,在應付那些煩人的光矢的同時,花更多的心思,去應付這些樹枝。
“煌煌威靈,尊吾敕命。”
意識到這戰鬥從原先的雙方試探階段,轉而進入真正的戰鬥時,騰驍也不得不開始使役神君,試圖來獲得戰鬥的一點點上風。
原本小小隻的,有些迷你的金色而又威武的神君,瞬間膨脹到數百米大小。
他手中的長刀裹挾著雷霆之威,向著前方的兩個令使劈砍過去。
豐饒陣營應對這一擊的態勢,僅僅只是倏忽騰挪到羽皇的一側,伸出了自己的手,去硬接這聲勢浩大的一刀。
這一刀將倏忽的手斬斷後,嵌入了倏忽的腰肢,但卡在了他的脊椎處,不得寸進。
與此同時,羽皇的攻擊又再度襲來。
相較於先前的火力覆蓋,這一次的羽皇則是用著單點的態勢。
他張開了一把強弓,一瞬間完成了拉弓瞄準的動作。
金色的不起眼的箭矢也是被他射出。
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出現在了景元的身上。
此刻要是被射中的話,必死無疑。
這單點點名足夠要他命的攻擊,也是讓此刻的景元心生了一點點絕望。
就在他心中的絕望向著四肢百骸擴散時,一把黑色的長劍,忽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可這堪稱是仙舟第一利刃的支離劍,勉強阻擋了這一擊後,就瞬間崩裂成了無數碎片。
而握著這把劍的鏡流也是被這餘波轟飛出去,吐出了一大片的血霧,如破布娃娃一般,摔倒在了地上。
勉強站起的她看了看手中的劍柄,又望了望遠處的再度拉弓的羽皇,緊咬著滿是鮮血的銀牙,臉上帶著幾分無能為力的憤怒。
“哦呀,還以為這雲上五驍是什麼不得了的角色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似乎是意識到前面的這群人完全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極為自大的羽皇先生鬆開了弓弦,開始說起了垃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