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呢,這個世界的科技感倒是拉滿了,不過剛剛的那些蟲子,和那些培養皿是什麼東西啊。”
“流螢姐姐的名字是自己取得嗎?”
“那寓意是什麼呢?宛如燦爛的螢火?”
“不過剛剛守門的小姐姐,還有這個老婆婆和流螢姐姐長得好像啊,會不會是一個家族的成員。”
“有沒有可能是批次複製的複製人?”
……
“流螢嗎?”
依舊坐在長椅上泰坦尼婭女皇輕聲喃喃道。
“流螢啊,你認為我們為什麼而生,為什麼而死?”
她轉過了頭,看向了面前和她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少女,輕聲地問道。
聲音雖然十分沙啞乾枯,但其中蘊含著的力量,卻是讓流螢心顫了一下。
而這內容更是讓流螢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眩暈的感覺。
這樣的問題,沒想到這位泰坦尼婭女皇也會面臨。
只不過流螢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只能望著對方略顯乾枯褶皺的面板,望著對方身上的白色紗裙。
“眾議院給我賦予的意義是為了守護格拉默共和國而生,為了守護格拉默共和國而死。
在我的基礎上,格拉默帝國應運而生,熔火騎士也是脫胎於我,你們為了我而生,為了守護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格拉默帝國而死。
這思想鋼印牢牢地烙印在你們的思維之中。
不過為什麼呢?他們為什麼連一個安穩的晚年都不給你們度過呢?
在這戰後銷燬熔火騎士全員,這是能發出來的律令嗎?明明大家都活不過三十。我們這樣努力,這樣犧牲,真的值得嗎?”
她見到流螢沉默後,便再度將視線挪到了一側的天空之上,緩緩闡述著一個可怖的未來。
聽到這話語聲的流螢忽地感覺到了一陣十分濃郁的心絞痛。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卻發現這一陣心絞痛並不來源於她,而是來源於前方的泰坦尼婭。
從對方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般舉動,著實是讓身為人造兵器的他們,完全不能接受的。
而且目前這蟲群還沒有完全剿滅,這律令在眾議院之中被商談了出來。
“那您準備反抗嗎?”流螢往前踏了一步,向著對方開口問道。
“反抗,何以反抗?”泰坦尼婭女皇將目光再度轉了過來,“接受來自於毀滅使徒的力量,將這格拉默共和國燒成灰燼?可這裡畢竟是七十多萬個騎士們付出性命守護的地方啊。”
她說完這話,眼瞳裡便流出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倘若我們這樣做了,那他們的犧牲,不是徹底白費了?”
她的這一聲話語,讓流螢瞬間想起了自己那些一同在戰場上搏殺的同伴們。
他們的死亡可是實打實的為守護這格拉默帝國,又或者是共和國做出了貢獻。
而泰坦尼婭女皇的言語,也是揭露出了很多東西。
戰力實在是一般的熔火騎士們,實在是無法在眾議院面前取得話語權,而能夠獲取額外力量的也就只有毀滅使徒。
這毀滅使徒怎麼聽,都好像是絕滅大君一類的人。
泰坦尼婭目前自然是不願意接受,使用來自於他們的力量。
“我明白了,請讓我聯絡眾議院的人。”流螢大致理解了是怎麼樣的一回事後,便往前踏了一步,單手放在胸前,向著對方開口說道。
此刻的她已然有了足夠多的力量,那話語權什麼的,也能爭奪的過來。
聽到這話語聲的泰坦尼婭明顯愣神了一下,她帶著幾分不解,看向了流螢。
雖然她能感應到對方有著超出正常騎士的戰力,但是想要對抗眾議院,對抗一個橫跨了數萬光年的巨大共和國,怎麼想,都十分困難。
感受到對方投來的疑惑的眼神後,流螢毫不猶豫地呼喚出了自己翠綠色的長劍。
翠綠色的長劍,在流螢的手中,律動著瑩綠色的光華,其散發出來的虛數能讓遠處的泰坦尼婭都不由得睜大了一下眼睛。
這利刃裡蘊含著的能量,很顯然,讓這個城市瞬間夷為平地,這樣的威能,就算是一萬個,甚至十萬個熔火騎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希望女皇陛下不要聽信那毀滅使徒的言語,請於此處等待我的好訊息。”她單手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