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明顯不敵的情況下,依舊要直接派出大軍,試圖與羅浮仙舟決一死戰?不應該是想些什麼有用的戰術嗎?
難不成剛剛殲滅的三艘戰艦上的豐饒孽物都是些土雞瓦狗?
但就真的都算是些土雞瓦狗,在戰首都已經陣亡的當下,不更應該慎重嗎?
“這些豐饒孽物是失心瘋了嗎?”白珩掐著自己的下巴,視線越過了面前的花火,看著遠處的燈籠,輕聲地你呢喃道。
以她的謀略水平,完全猜不到這些豐饒孽物是準備做些什麼。
那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智者來思考了。
想到這裡,白珩毫不猶豫地拉上花火以及黃泉,小跑到了這個神策府一側的房間之中。
在那邊,景元正擼著一隻黑白毛色的奶牛貓,提著一支筆,計算著什麼。
見到白珩帶著兩人進來後,他也是將手中的筆,放到了案牘上,看向了對方。
“景元,大事不好啦,那些豐饒民在這一戰過後,就準備全面進攻了。”白珩用著略顯誇張的口吻,向著景元開口說道。
“什麼?這試探之戰,真的只是試探?”知曉了目前十分不得了的戰損比的景元,下意識地說出了這話。
如此可怖的戰損比,以往也就只有曜青仙舟能做得到,而如今羅浮仙舟竟然也有此等戰績,而且還是未身經百戰的新兵打出來的戰績。
那他自然下意識的認為這些個步離人與造翼者不過是他們派出來的純粹炮灰,在檢驗羅浮仙舟的雲騎軍的成色。
據他所知,在豐饒孽物之中,有著不少被視為劣等存在的炮灰,個體戰力可能剛剛觸及一般命途行者,但又無法往上提升的那種。
近千萬的大軍集結下,那這派出個十來萬劣等個體,來試試水倒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那些豐饒孽物是不做計劃生育的,據玉闕仙舟共享出來的情報得知,在這銀河裡那些個步離人的種群數量已經達到了數萬億之巨。
以如此規模的步離人以及造翼者來看,即便他們沒有仙舟這裡的,像是帝弓司命的額外虛數能滋養,能達到命途行者等級的豐饒孽物,也能有上億之數。
那這十萬豐饒民,完全就可能是炮灰。
而且他們已經檢驗出了羅浮仙舟的雲騎軍可能不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景元不由得心生了幾分焦慮。
“可我們都將呼雷戰首陣斬了來著,他們還要派出大部隊,不是來送死嗎?”白珩見到景元開始思索起來後,便補充了一下情報。
“什麼,你們還將呼雷給陣斬了?”景元的臉上再度浮現了驚愕,這可是十分重大的喜訊啊。
完全是可以堪比一場大捷的那種。
“剛開戰就陣斬了,不過之後我們一直在趕路,殲滅他們的主要戰力部隊,就忘了將這事提交到戰報上了。”白珩憨笑著,說出了緣由。
“這樣嗎?但這又完全不可思議了啊。明知我方極強戰力的情況下,還是要大軍壓上,這戰首也不可能當做棄子使用,難不成是想要聲東擊西?
倘若他們全軍壓上,令我們也只能全面出擊,那之後倏忽再帶隊突襲我們的仙舟本部,進行大肆破壞,我們還真的沒啥辦法,這事還得喊將軍來商討一番。”
景元一瞬間想了無數種可能,最終想出了這麼一個聲東擊西的最大可能。
令使級別的戰力單體行動的話,一擊可能殺害數千萬甚至數億仙舟人都有可能。
就算前方戰線全面打贏,那家也有可能沒了。
這又算是一種可怕的情況了。
而且那些東西那麼能生,損失的戰力只需要不那麼久的時間就能恢復元氣,而羅浮仙舟就肯定要不行,起碼得修養幾百,甚至上千年了。
想到這裡,景元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將軍的電話。
有要事相談的情況下,騰驍只花了十幾秒就出現在這個房間外側。
“將軍,在我們大捷,且陣斬了呼雷的情況下,那豐饒孽物仍然準備大軍壓上,此刻恐怕都已經開撥的路上,不日就要與我們全面開戰了。
將軍,你說這些豐饒民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陣斬呼雷?”騰驍聽到關鍵詞後,臉上就是一喜,但旋即又浮現了幾分思索。
這個房間很快就陷入了沉默,過了那麼五六分鐘後,騰驍才抬起頭,看向了一側一直安靜站著的黃泉。
“陣斬呼雷一定是黃泉小姐做到的吧,那倏忽定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