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砂金先生玩得開心?
這一聲算得上是祝福的言語,在此刻的砂金的耳中別提有多惡毒了。
他看著面前保持著微笑,緩緩離去的星期日,稍稍磨了磨牙後,將目光挪到了一側的幾人的身上。
他淺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著幾人走了過去。
“諸位,早上好,能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見面,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他帶著十分禮貌的笑容,向著黃泉等人打著招呼,只不過微微打顫的嘴角,出賣了此刻的他的心。
明明匹諾康尼重回公司的懷抱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目前卻時間重來了一次。
無論怎麼想,這個局面都絕對不利於他們。
“是有些不可思議了,不過星期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要知道,他似乎是秩序的殘黨吧,同協內部都會肅清這樣的人?”
看著面前的心情有些紊亂的砂金,黃泉倒是直接點出了此刻的破局之法。
聽到這話語聲的砂金眼瞳一亮,就連列車組的眾人精神都振奮了一下。
異端可是要比異教徒更為可恨的存在。
就算是公司出面提醒其他的同諧派系,那些同諧派系也將會優先放下與公司的鬥爭,前來這匹諾康尼肅清橡木家系。
而在這匹諾康尼裡,就有還是屬於同諧派系的其他四大家族來著。
“剛剛看他一副一直勝券在握的樣子,都忘記了這一茬。”三月七雙手叉腰,臉上帶著笑容。
“我記得在那之後,橡木家系的人都躲起來了吧,現在。”姬子望了望周遭的人群,輕聲地向著眾人開口說著。
畢竟讓肅清這匹諾康尼的星核之災,是那個開拓者前輩的遺願,他們沒有不去做的理由。
“但現在的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是不是還處於太一之夢中,倘若這一次再度解決了神主日,而時間再度回到,那就十分不妙了。”
瓦爾特卻是在此刻給出了一個略顯悲觀的觀點。
“並不在太一之夢中。”
臉上浮現著幾分憂愁的知更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看向了面前這幾位好像不久前還在並肩作戰的友人。
“不過哥哥好像越發執迷不悟了一些,若是我們想要開始行動的話,得趁著齊響詩班被徵召之前了。我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來回顧一下,過去發生的事情吧~”
一直未曾出現的黑天鵝忽然閃現在幾人的一側,她先看了一眼,一側的黃泉,又看了看一側的花火,向著兩人微笑了一下後,呼叫著空氣之中的憶質,給面前的幾人展現了一個光幕。
光幕之中的自然是先前的匹諾康尼發生的事情。
流螢,知更鳥之死,卡卡瓦夏的高光時刻,流夢礁的揭露,第一次的神主日的潰敗,以及太一之夢的崩潰。
“停一下,這個人是誰啊。”三月七指了指上端的站在列車裡,和波提歐對峙的丹恆,向著周遭的幾人開口說道。
“哦?”花火聽到了這話後,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隨後將目光挪到了一側的黃泉身上。
“丹恆先生。”黃泉呼喚出了自己的長刀,向著三月七開口說道。“理應是你們列車上的智庫管理員以及護衛員,以及羅浮仙舟是他的高光主場。”
這是先前流螢在無聊時,向著羅浮人說的一些情況,因此此刻黃泉來說的話,在花火眼中也不違和。
“啊?羅浮仙舟的高光不應該是本姑娘的嗎?”
三月七說著便呼喚出了一雙對劍,身上的衣裝,也變成了羅浮仙舟那種公務員款式的樣子。
看上去有那麼一點憨憨的。
“那時候,我和鏡流小姐,景元先生聯手,打的那幻朧是落花流水。”
她揚了揚手中的對劍,笑容有些燦爛。
聽到這話語的黃泉,眼瞳中也是浮現了一點點錯愕,但是這錯愕轉瞬即逝。
她怎麼想都想象不出來,這三月七能聯合其他兩人將幻朧打得落花流水來著。
“那問題就來了,這一次的走向中,是誰和波提歐先生聯手的呢?”黑天鵝向著列車組的眾人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的三月七將自己的雙劍藏了起來,撓了撓腦袋。“好像就是這個我們沒有見過的男的誒。”
而其他的幾人只是看著光幕上的丹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見到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