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見別人說話或者走動的聲音,只有寒風嗚咽吹打著天台的門……
花眠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此時走在前面的王哥推開了天台的門,風有些大,他推門的時候彎了彎腰所以他那個纏繞在褲口袋裡的耳機線掉落出來,耳機的另外一頭……什麼都沒有。
花眠眼尖看見,當下心中“咯噔”一聲,又猛地想起天台和天台樓梯間是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她悄悄後退兩步:“王哥,我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拿……”
“什麼東西啊,”王哥推開門,見花眠往後退,三兩步趕上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先解決道具問題再說!”
手腕被觸碰的一瞬間花眠驚恐地低低尖叫了聲——這一聲尖叫也成功地打破了現場另外一個人的偽裝!
花眠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面容扭曲起來可以變得這麼猙獰,他雙目怒睜,眼中帶著瘋狂,空曠的樓道之間全是他急促的呼吸聲:“跟我上去!我知道你喜歡沒人的地方,才選了這裡,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花眠,你是喜歡我的吧?是喜歡我的吧?”
“我,”花眠一把捉住身邊的欄杆,“我不喜歡你!”
“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不喜歡我你為什麼天天看我?為什麼衝我笑和我說話?那天晚上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和我沒關係我多傷心啊,你們女人都是賤,總喜歡說這種欲擒故縱的話——”
“咔嚓”一聲輕響,伴隨著被拉扯得手腕一陣劇痛,花眠面色蒼白地哆嗦了下鬆開了死死捉住固定自己的欄杆,於是整個人便輕易被王哥扯上了天台——
天台一個人都沒有。
花眠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
然而就在這時,她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嗡鳴,緊接著,天台上的積雪被風吹起,雪花四散開來,在天台中央有藍色刺目的光亮起——
一把巨劍出現在半空中,花眠從指縫間看去,發現那把巨劍十分眼熟……和那把曾經架在她脖子上的劍有點像。
花眠愣了愣,隨後便見一抹修長黑色身影從天而降,他伸手敏捷,飛快地將巨劍從風雪中拔起——下一秒人便掠來花眠與王哥跟前,巨劍背一敲王哥捉住花眠的手,骨裂與男人的痛苦嚎叫聲同時響起,花眠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鬆!
眼前一花,她只來得及看見眉目冷肅的男人一把捉住王哥的衣領,腳下再一點,隨後消失在她眼前,從天台一躍而下!
此為防盜章, 訂閱50%以下等六個小時可以看到新章麼麼噠以前沒事她好歹還站在旁邊看著拍拍戲什麼的, 有道具問題及時就上了;
現在她就在道具車裡躲著等蘇宴來叫,一來二去,監製和導演都不耐煩了,把她叫去罵了一頓,罵著罵著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自己又罵不下去, 嘆了口氣把她打發走……
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大概過了七天。
都說七日一輪迴, 花眠則用七天來努力學習回到曾經她熟悉的節奏中去——
試圖忘記她曾經也可以站在一個異性的面前, 因為他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發出“噗嗤”的笑聲;
試圖忘記在某個深夜, 她認真地舉著手機, 給身後的人看手機上的淘寶介面,那個人彎著腰, 問她這是不是現世藏寶閣或者寶庫;
試圖忘記她曾經擁有過一個真的金元寶;
試圖忘記她曾經遇見過一個人——
他說。
花眠的名字的意思是, “月夜花下,與花同眠”, 是個安靜至極致的名字。
……
第七日。
晚上收工的時候空氣之中充滿著溼冷的氣息,花眠抱著道具箱回道具車上時, 天空飄落了軟綿綿的鵝毛大雪。
今年的初雪。
花眠抱著紙箱子呆呆地仰著頭望著天空,一片雪花飄落在她眼裡, 她被凍得一哆嗦,突然想到某個少女漫畫裡提起過“初雪之下許願能夠實現”的傳說……腳下的步子一頓, 花眠的表情定格在了一個呆滯的模樣上——
【希望, 能變得有勇氣一點。】
花眠認認真真地許願, 直到身後傳來其他小夥伴的腳步聲,她猛地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這樣的行為有點傻,連忙抱緊了手中的紙箱勸自己不要多想,然後爬回了道具車上。
也許是跟一言不合就奇怪的許願有關,晚上,花眠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坐在一片金鑾殿屋頂上,雪落在她的肩膀上、睫毛上,屋頂的金色瓦片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