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接過千年鮫珠,面色蒼白,欲言又止,最後憋了又憋卻是垂頭喪氣屁都不敢放一個,總不能強行說那汐族聖獸就是因為沒有了千年鮫珠才暴走的……長眼睛的都看見了,今天是十五,月亮高照,而前幾個月也是十五,易玄非在汐族與聖獸纏鬥受了重傷——
仔細想想,這中間怎麼可能只是巧合。
上古時期,邪神荒的力量便伴隨著月亮盈虧而波動,月圓夜正是他力量最強的時候。
汐族聖獸每逢月圓夜便沾染邪神荒的氣息暴走,恐怕是早已發生的事情,恐怕是汐族忌憚他人前來討伐,拉不
如今被人家撞了個正著,汐族領袖只好吃了這啞巴虧……賴不得他,原本汐族在四族之中就不夠強勢,相比起幾百年前在海里都不安生想要擴張領土以至於打到陸地上,趕走狼族搶佔血狼湖的如今的汐族先祖領袖,如今他們的領袖,說他一句混吃等死也不為過。
難怪同身為領袖這般人上人,在如今汐族領袖年長的情況下,玄極面對他卻無一絲要尊重或畏懼的意思。
眼下只見他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容之上沒有一絲動容,扶了扶腰間的無歸劍,便轉身對眾人說:“如此看來,邪神荒的封印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樣穩固……”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想,但是玄極如此宣佈,還是讓人心中狠狠一沉,就像是被宣佈了死刑,脖子上的大劍已經高高懸空掛起……甲板上陷入一片死寂。
玄極繼續道:“正巧今日不知為何,狐族也在——”
說著不冷不熱地瞥了眼上官濯月。
上官濯月臉上笑意變得更明顯了些:“我還以為你都沒注意到我。”
玄極自然是看見了方才上官濯月抱著花眠笑眯眯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模樣,而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質問,只好強行壓下心中不悅,撇開頭不理他用冷漠的聲音道:“關於此次事件其中淵源,還請汐族為我們解釋一番。”
在場眾人除了上官濯月誰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花眠也不太清楚為什麼玄極突然生氣起來,見他轉身要走,便想跟著……沒想到走了兩步便被壓著肩膀阻止,男人彎下腰在她耳邊淡淡道:“你身份不好表明,汐族怕是不願讓你在場,你且在外面等我片刻。”
花眠眨眨眼,乖巧地說:“喔。”
男人的大手下滑,落在她的屁股上,充滿了警告氣息地拍了拍,然後叫人臉紅地不動聲色飛快捏了把……聽見面前的人短暫抽氣“噯”了聲,他眉眼不動,嗓音低沉:“乖乖的,別亂跑。”
花眠抬著頭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認真點點頭。
玄極這才放心一般,抬手拍拍她的腦袋,轉身離開。
待他走後,花眠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上官濯月,他始終站在那裡笑容不變的模樣,顯然方才玄極與花眠的互動被他一一看在眼裡……被看到方才玄極拿那下孟浪,花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候卻看見上官濯月笑容稍微恍惚,眼中閃爍了下。
“明明是我先來的。”
上官濯月說話時,有些淡漠的意思,以前他跟花眠說話很少這樣。
花眠:“?先來什麼?”
“……沒什麼,”上官濯月說,“接下來,怕是隻有我這個遊手好閒的狐族皇子有空陪你,你家主人,怕是有得忙了。”
花眠:“……邪神荒封印不穩,你怎麼像個沒事的人樣?”
“在下志不在此,”上官濯月露齒一笑,“天塌下來,還有我父皇和皇兄,有我什麼事?”
花眠:“……”
後來。
事實證明上官濯月說的話還真是一語成讖。
接下來前往北狄的一個多月,玄極忙得兩腳不沾地,花眠也不敢詳細問他在忙什麼,只是看他這幅樣子,她猜測邪神荒的封印恐怕真的是不太好了,於是心中有些慼慼然:如果被邪神荒知道,當年不怎麼受他重用的神器無歸劍修煉出了劍魂,還依附了當初為封印他功不可沒的人族,怕是要氣瘋才算。
法不責眾,真希望碧玉葫蘆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也能修煉出精魄來才好。
花眠這種鴕鳥的想法遭到了無歸嚴重嘲笑,但是她並沒有理會他,因為那個時候,人族的大船已經接近北狄大陸——
此時花眠在船上漂了一個月,嘴裡都快淡出鳥來。
終於看見大陸邊緣時,她正趴在船舷墊著腳,轉頭去問身邊揹著手站立的狐狸:“這麼長的路,你怎麼做到那天在東海‘恰巧路過’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