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半晌又回過神來,瞪了眼花眠:“你怎麼不早說關你的是女人!把火往我身上燒!人家都懷疑我關著你了!”
花眠不說話,眯起眼衝著他笑了笑:“這不是太害怕,一下子忘記了嗎?”
胡師傅:“……”
此時胡師傅心中的髒話彈幕飛快飄過已經佈滿螢幕。
人群裡也跟著炸開了鍋——
“我靠誰啊這麼惡毒!”
“追個星還要殺人,瘋魔了吧?”
“這算不算殺人未遂啊……”
“哇太可怕了,人家白頤想要追求誰,那個人接受不接受白頤還是另有所愛關這些粉絲屁事啊!再說了都是劇組的人誰不知道服裝組王哥那件事是他自己……關這美術工作室的小姑娘什麼事!”
“至於麼……”
眾人七嘴八舌,美術工作室的同事更是紛紛擠上來安撫花眠,目光之中閃爍著同情,拉著她的手問她有沒有事……
一時間非常熱鬧,花眠再次成為眾人目光中心,讓她頗為不適應。
而這時候,最讓花眠難受的莫過於此時身後,她能感覺到玄極帶著打量和新鮮的目光在自己背後像個X射線似的掃來掃去……這讓她不由得有些蛋疼菊緊,背脊僵硬了下,她有些不自在地抬起手,將耳邊的發挽至耳後,露出一截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純粹凍得有些泛紅的耳尖,對距離自己最近的蘇晏小聲道:“那個,我表弟剛才去救我受傷了,能幫我打個120嗎?”
蘇晏這才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花眠身後門板子似的立著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安靜地站在那,雪落滿肩,卻又彷彿整個人都立於另外一個世界,他只是垂著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目光落在她耳朵一側。
那眼神卻並不如臉上那般冰冷……
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不自知的炙熱吧。
這眼神兒……
蘇晏擦擦眼淚,臉上沒來由地也跟著一紅,看了眼完全沒有察覺的花眠,嘆息傻人有傻福,而傻人也常常身在福中不知福,思及此於是忍不住抬起手掐了把花眠柔軟的臉蛋:“庫房爆炸時候老大就報警了,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蘇晏停頓了下,轉過頭冷冷地掃了眼身後,向來不對盤的服裝組那邊,稍稍挺高了聲音:“警車也在來的路上,把你和□□關在一個庫房裡,這算是間接故意殺人未遂,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花眠本來就沒打算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差點丟了小命。
只是眼下聽蘇晏說的又覺得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那兩個狂熱女粉絲也只是把她關在庫房裡,地震是天災,這總不能讓人背了鍋吧?
只是想著蘇晏這說法也是挺嚇人的,嚇唬她們一晚上讓她們備受煎熬一下也好——
於是什麼也沒說,也假裝自己也很老司機很懂,掛著“那些人死定了無誤”的表情堅定點點頭,然後轉身拽著玄極往外走,準備等救護車一來就把他塞上去。
雪踩在靴子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花眠低著頭,在一地碎玻璃的雪地上走得特別認真,生怕摔了被炸成刺蝟……正低頭一步一下地數著腳印,忽然聽見身後拽著的人“嗤”地笑了一聲,用幾乎不可聽聞的音量嘆息:“瑕疵必報。”
花眠瞬間停下腳步,瞪圓了眼回頭看著身後的人。
玄極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對視上那雙怒圓的眼,抬起手揉揉她的發:“早就知道你是個記仇的。”
花眠拍開他的手,沒說話。
“那也應該記恩才是,”玄極看著她,目光溫柔道,“你怎麼衝我吹鬍子瞪眼的,我剛救了你一命呢。”
還“呢”。
語氣助詞都用上了。
花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唇角抖了抖,頗為討人厭地說:“我讓你來了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玄極想了想,上前,一隻手扶著她繼續往前走:“你叫我名字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
“還威脅我,再不來就永遠不用來了。”
“……”
“如此,我敢不來麼?”
“……”
花眠低著頭,擰開自己肩膀上放著大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感覺自己的面頰都快燒了起來……
好在這時候救護車哇哇地趕到,白衣天使真的如天使降臨,一眼就瞅準了身上還穿著“戲服”的玄極——此時玄極其實著實有些狼狽,從剛才他一直護在花眠身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