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塔的哭泣……
花眠倒是歷歷在目!
所以鎖妖塔要的就是上官耀陽麼?
同時上官耀陽又是狐族看守的第三道封印。
……不過也只是第三道封印而已,哪怕真的被毀了好歹還有第四道封印可以拖延一會兒再想別的法子,但是多了個鎖妖塔在旁邊攪和,難免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那就真的不好看了。
花眠想了想,環視了一圈周圍眾人,猶豫了下,最後試探性道:“……鎖妖塔真是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如果她要,要麼我們就——”
給她算了。
這等顯得有點冷酷無情的混賬話還沒說出口,那邊玄極已經冷聲打斷她連名帶姓叫了聲她的名字,花眠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看了眼周圍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一臉驚訝,大寫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地看著她,上官耀陽更是要一臉暈過去的模樣。
花眠奇怪了:“為北狄的蒼生百姓平安順昌不是你們一直掛在嘴邊的麼?”
眾人:“……”
花眠眨眨眼:“現在你們又不認賬了啊?”
眾人:“……”
一時間會議內部,眾人鴉雀無聲,上官濯月看著花眠,先是驚訝,然後回過神兒來,一臉戲謔:“有理,皇兄,那你要不要聽一下花眠的自我犧牲一下?”
上官耀陽一張臉黑得能磨墨。
花眠破天荒地對著上官濯月笑了下,哪怕知道他在胡言亂語,此時也是勇氣可嘉地站在她這邊,這份好意她還是心領了的。
上官濯月也頗為蹬鼻子上臉:“換你一個笑不容易,早說這般,我把我皇兄扒了褲子五花大綁送到密林古廟。”
在上官耀陽氣得哆嗦的“你”驚呼中,介於上官濯月說得太有畫面感,這次花眠直接笑出了聲!
這時候突然從左手邊轉來“啪”的一聲巨響,身後青玄問了聲“公子”,花眠轉頭看去,原來是玄極打碎了方才擱置在手邊的硯臺,墨汁傾倒在他方才寫寫畫畫的宣紙上,又又一些飛濺在他衣服下襬……所幸他一身黑,並不怎麼看得出。
他面無表情地揮退了想要上來幫忙收拾的青玄。
花眠也不說話了,學著其他人的模樣,把“你們這些偽君子”寫在臉上,直到被黑著臉的玄極拽起來,捂著嘴連拖帶拉地拖走。
……
書房外,正大雪紛飛。
花眠“嗚嗚”地被玄極拖到沒有人的地方,那張蓋在她嘴上的大手才拿開……鋪天蓋地男人熟悉的氣息剛剛抽離,花眠紅著臉扶在欄杆上猛地吸入幾口帶著冰雪氣息的新鮮空氣冷靜了下,轉過頭無聲地瞪著玄極。
後者眼眸深邃,平靜地看著她:“看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你做什麼拖我走?”花眠抬起手,用衣袖抹去了唇邊剩下的男人的最後一絲氣息,定了定神,“有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動手動腳,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
玄極上下打量了花眠一圈。
停頓了下,面癱著臉,語出驚人:“你身上哪我沒碰過?”
花眠瞬間噎住,頓時覺得跟他無話可說,不願意再跟他胡攪蠻纏,只是定了定神:“我不懂你們這些人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又要估計蒼生大義,又要顧及同胞之情,但是當兩者衝突,便是簡單的算數題,傻子也知道在鎖妖塔發飆之前,該把上官耀陽交出去,免得戰局變得更加混亂……”
說了一堆,見玄極沉默瞧著自己,不置可否,甚至有些走神。
花眠閉上嘴,忽然覺得很是煩躁,微微蹙眉:“算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一群不開竅的,關我什麼事……”
“哦,上官濯月便開竅了麼?”
“跟他有什麼關係?”
“書房會議重地,若你打定主意要同他在那談笑風生,下次換個地方。”男人聲音越發冷漠。
花眠原本被他說得恨不得氣得跳起來,正欲諷刺回去,話到了嘴邊又忽然回過味兒來,嗤笑道:“換個地方?你看不著就不用打碎這滿天下的醋罈子了麼——”
花眠覺得自己真心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掛在玄極腰間的無歸,看見她這般英勇無畏的“以下犯上”行為了沒有。
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花眠說得痛快了趕緊腳底抹油就要開溜,然而剛轉身走出半步,就被一把捉住衣領摁牆上了——
男人附身咬她的唇,開始略帶恨意,直到後來,大約是雙方太久都沒有親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