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抬起頭便對視上一雙從大紙箱子後面露出的詢問的眼睛。
白頤眼角天生薄涼與冷漠軟化了,看著面前探頭探腦的傢伙,他笑得眯起眼:“……可以呀。”
放下了手中的劇本,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白頤站了起來,配合地張開雙臂讓花眠把固定的東西往他身上套——威亞保護固定裝置零零碎碎一大堆,往身上、腰上套的過程也繁雜得很,花眠在做腰間固定的時候不得不像是要環抱住白頤一樣,她著眼,低著頭,雙手繞過他的腰間……
“這樣可以嗎?”
“可以。”
“緊?”
“適中。”
”哦哦。”
“噯,花眠。”
“……?”花眠茫然地抬起頭,手裡還拽著威亞衣的固定器,“系太緊了嗎?”
滿大腦都是玄極的事,甚至來不及轉過彎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她的名字——望入他的眼睛,看著他微微眯起眼溫和道:“一點點。”
“哦哦。”花眠趕緊摸索著試圖重新解開繫好的威亞裝,“緊了你就說,不然一會兒吊上去,要,要受傷的。”
似乎是被她話語裡的認真取悅,白頤眸中沾染上一絲絲笑意,緩緩道:“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不如還是趁著今天有空問一下好了……花眠,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花眠定格在雙手懸空環抱白頤的姿勢,一臉莫名,“啊?”
“小學的時候,你總在花圃跟前蹲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可能是蝴蝶吧,嗯應該是蝴蝶——你安靜得像是要跟花圃融為一體似的,每次我路過你都抱著膝蓋蹲在那裡,蝴蝶停在你的頭髮上你都不知道。”白頤緩緩道,“我還以為你喜歡蝴蝶,也會想要蝴蝶的幼蟲,所以某一天捉了只毛毛蟲放在你文具盒裡……把你嚇得哇哇大哭。”
花眠:“………………………………”
白頤唇角上揚:“結果老師以為我欺負你,叫來家長,我被我老爸暴揍一頓。”
因為過於震驚,花眠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你你你你……”
是小胖?!
那個小胖?!
那個圓滾滾、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哭起來的時候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小胖?
花眠僵在原地,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面前的英俊年輕男人與那個捂著屁股一邊嚎哭一邊被揍得滿世界亂竄的小胖子重疊在一起……直到白頤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此時此刻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花眠環抱著他的腰,作為回應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白頤:“很驚訝?很早就想問你了,花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欺負你啊?”
花眠動了動唇,被這波突如其來的“認親”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大腦都停止運轉了,滿滿地被“怎麼可能”“哈”“你在說什麼”等五顏六色彈幕強勢佔據!
花眠:“我……”
白頤:“其實我,從那個時候就——”
白頤話還未落。
便感覺到自己輕飄飄落在花眠肩膀上的手被一堅硬冰涼物挑開,他微微一怔回過頭去,便看見個棺材臉的男人滿臉冰冷地站在他身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昨日早晨因為一個抬眸動作,害得他整整重新NG了十幾次,頭一次出現拍戲進度拖延事故的臨時演員。
而方才挑開他的手的,是男人手中那柄大劍的劍柄。
緊接著腰間一緊,威亞裝以就要把他早飯勒得吐出來的巨大手勁兒束緊紮在他腰上,白頤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男人站在他身後沉聲問:“還緊嗎?”
語氣有點不太友好的樣子。
白頤:“……”
花眠縮回手,手背上還殘留著被男人不輕不重拍開手時的麻酥……掀起眼皮子,越過白頤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玄極,此時後者也正低著頭看著她:“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有說有笑,像什麼話。”
花眠:“……”
啊,被罵了。
花眠翹起唇角。
玄極收起劍,抬眼掃了她一眼:“笑什麼?”
花眠高舉起箱子擋住臉:“沒什麼。”
……戴著口罩也看得見,怪物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