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自己在戰場上會遇到護佑敵軍的神明,桓沉之臉上是看不到半點的恐懼。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殺神。
他要憑藉人類的力量,斬殺神明給其他人看。
主要就是要讓他們那個國家的人看清楚。
人類的力量也能很大。
讓那些人明白,與其信神,不如信他。
所以原本打算留給神明的那個祭品,拿給他,他更能護整個國家安泰周全。
桓沉之自己的算盤打的很好。
在對面那個神明靠近他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那種熱血翻湧的激動。
只要這一戰能勝。
他就能擁有不跟國王鬧翻、並且帶走晏逢的權利。
人類殺神。
這是在歷史的長河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但是桓沉之認為他能做到。
他也必須做到。
手中的光劍已經舉起。
他用出了這輩子他學過最強大的咒術。
神明的攻擊也近在眼前。
按照桓沉之的想法,他不需要做任何的防禦,他也沒辦法在和神明的戰鬥中攻防兼備。
所以單純就是比快。
只要他能快的過神,他的攻擊能先一步到位,他就能贏。
拿出了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桓沉之根本就是不計後果。
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
在神明的攻擊衝到眼前的時候,突然一道熒光在他面前亮起,就像是一陣清風拂面,簡簡單單,輕而易舉便化開了那些攻擊。
與此同時,他剛剛釋放出去的法咒,也落在了神明的身上。
那個神明被他打穿了胸膛。
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暴怒著打算對他再一次進行攻擊。
桓沉之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宕機。
他還在思考剛剛的屏障到底是從何而來。
然而沒給他考慮太多的機會,脖子已經被人從身後摟住。
熟悉的氣息蔓延在身邊,他喜歡的重量也搭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這極其不可思議,但是他知道,現在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掛在他身上的、分明就是被他關在房間裡,那個讓他心心念唸的祭品。
來不及回頭去看晏逢。
桓沉之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
他現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眼前苟延殘喘的神明身上。
必須要殺了敵人。
才能保證他們兩個人的安全。
戰鬥還在繼續。
那個可以保護他的屏障,也還在不斷的出現。
敵軍那邊的神明作為他的對手,對他的所有攻擊,都被那個屏障給無效化了。
所以原本還想著要背水一戰的戰鬥,變成了單方面的碾壓。
桓沉之完全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用最快的速度擊垮了神明,當手中的光刃再一次洞穿對方胸膛的時候,那個神明終於噴了一口鮮血出來,瞪著眼睛叫罵說:“你們不要臉!”
“怎麼不要臉了?因為我們二打一?”
都不用桓沉之回答,晏逢的聲音已經悠悠響起。
他說:“我和大祭司看起來是兩個人,實際上是同心同意的存在。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允許你欺負他。當然如果你想跟我單挑的話,他肯定也會不高興的。”
這理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聽的那個神明氣得不行。
不過很顯然,反派死於話多的這個道理,桓沉之還是很瞭解的。
所以根本沒有給對方多說什麼的機會,他就再一次唸咒出手。
那個已經處於苟延殘喘狀態的神明來不及抵抗。
脖子上隨著桓沉之的動作,多出來了一道血線。
然後血線擴大。
隨著鮮血飛濺而出,神明的頭顱已經歪斜著離開了他的身體。滑落著砸在地上,發出了一陣咕嚕嚕的響動。
到底是一位神明的隕落。
讓天空中傳來了一陣悶雷的炸響。
雙方計程車兵都被眼前的狀況給嚇到了。
然後在幾秒的停頓後,敵方的軍隊裡出現了慌亂躁動的聲音,桓沉之這邊的軍隊則是士氣大振。
隨著他將手中的長劍高舉上天,所有士兵立刻歡呼著衝向對面。
作為一個不被神明庇佑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