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當然不需要劍靈來保護。
不過自家小劍靈驕傲又快樂的那個樣子,時暮雲到底還是很受用的。
宴會是劍閣上下所有人都參與了。
作為掌門,哪怕是馬上要離開的,時暮雲也自然是坐在主桌的位置。
他沒有專門去給晏逢要一個座位。
就只是讓他的小劍靈靠在他身邊,跟他坐在一起。把人抱在懷裡的時候,時暮雲貼在晏逢耳邊,小小的提醒了一聲,他說:“這頓飯你別吃,若是肚子餓了,等事情處理好,相公去給你做愛吃的東西。”
時暮雲會這麼說的理由,晏逢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告訴時暮雲說:“就算是他們真的在裡面下毒,也不會吃死我的。”
他就是個劍靈。
連會中毒的身體都不存在。
怎麼可能會受到什麼干擾和影響啊?
但這麼說的後果,是時暮雲皺著眉毛,露出了一個非常不贊同的表情。
不需要多言。
晏逢知道了他的答案。
只能乖乖的閉上嘴,然後掃了一眼面前大長老遞過來的那杯酒,晏逢給時暮雲提醒了一聲說:“這杯酒裡沒毒。”
作為時暮雲的劍靈,晏逢不會被其他人看到,說出口的那些聲音,當然也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時暮雲不知道他是怎麼判斷的酒裡沒毒。
但是他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面,晏逢不會騙他。
所以當大長老說大家共同舉杯送掌門的時候,時暮雲也跟著他們一起舉起了酒杯,像是真的什麼都無所察覺一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是烈酒。
雖說平日裡不喝酒,也沒有這種習慣和愛好,但畢竟是修真者,對於酒精這種東西,還是有抵抗力的。
時暮雲微微皺眉。
辛辣的味道一路從口腔蔓延到胃裡。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
如果說這種東西喝下去,能把人灌醉。他倒是更覺得,還不如他多親兩口他的小劍靈,或許能醉的更厲害一點呢。
一杯酒結束,大長老又帶頭說起了那些矯情的話。
這一次不只是他。
旁邊的那些堂主和弟子,也在努力的迎合著,跟他一起訴說著不捨和痛苦。
情到深處,時暮雲甚至聽到了哭腔。
如果從演戲的角度來說,這些人演的未免也太到位了。
心中剛剛冒出這種念頭,就被身旁傳來的聲音給打破了。
晏逢非常憤怒的說:“我懷疑這些人就是在欺負你瞎,都已經做出來哭腔了,居然不掉眼淚,實在是太不敬業了!”
晏逢說的義憤填膺。
時暮雲一個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
他這個表現,和現在整個會場的氣氛都相距甚遠。
那些原本還在裝樣子抹眼淚的人愣了愣。
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保持這個狀態了。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
好在時暮雲自我調整非常到位。
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剛剛的那聲笑,並不是他發出來的一樣。
重新板起了臉,他輕咳一聲說:“諸位也沒必要這麼傷心,只是暫時離開宗門而已,並不是永遠不見。師父曾經與我說過,這世界很大又很小。若是願意,千萬裡也能相見。所以不必為分別而煩憂。”
這話其實沒錯。
畢竟大家都是修真者。
如果真的有什麼見面的心思,縱使是天涯海角,也不過就是行上幾天的路程罷了。
當然,這是對關係好的那些而言。
對於他和劍閣的這些人來說,怕是此時一別,還真就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呢。
畢竟陰陽相隔。
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事情。
最後這一句,時暮雲是在自己心裡說的。
端起酒杯放在唇邊,也用衣袖遮掉了自己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
只可惜其他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連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大長老,也以為他真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趕忙迎合著說了兩句,然後也將話題扯到了他們最關注的那個點上。
大張老眼睛裡面幾乎亮著光。
吞嚥了一口口水,才朝著時暮雲斟酌著問說:“掌門,您手裡面的這把劍,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