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
徹底被晏逢的這句話驚到,景雲瞪著眼睛看著晏逢,一時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原本在他的理解中,他以為晏逢是打算讓他留在身邊,做一個後宮嬪妃之類的身份都有可能。
或許再差一點。
嬪妃之類的身份他也沒有。
但是可以偶爾進宮來陪陪他的愛人,兩個人共度春宵,他就夠滿足了。
可現在晏逢這是在說什麼?
要把那個獨一無二的皇后的位置給他。
他是個男人。
晏逢是真的瘋了嗎?
景雲不說話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心裡的思緒亂成了一團,是有些開心,但更多的還是對他愛人無法控制的擔憂。
晏逢則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手指仍然落在景雲的側臉,輕輕的捏著表達著他內心的愉快。聲音中帶著笑意,他說:“你剛剛說了,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我。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做我的皇后。哪怕以後大多數的時間,你還是在外面行軍打仗,至少皇后的這個名號你得拿著,也必須拿著。”
晏逢很少會給景雲這種非做不可的要求。
所以在他說出口的時候,景雲也意識到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拒絕的資格。
臉上帶出了一抹苦笑。
景雲只能給晏逢提醒:“陛下,你要的那條路,會很難走。”
“我知道,還有不許再叫我陛下了。”
晏逢隨意的回答著,揚了揚下巴,他說:“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叫我寶貝,以後除了這個稱呼,再聽到其他,我就會跟你生氣的。”
景雲嘆息著哭笑不得。
晏逢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回去皇宮。
第二天一大早上朝的時候,晏逢讓景雲也跟著去了朝堂。
站在文武百官之中。
景雲的身份其實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罪臣之子,無論他做了多少好事,無論他背了多少功績,身上的那些罪業,終究還是抹不掉的。
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景雲自己更是無話可說。
可讓所有人同樣清楚的,還有另一件事。
傳聞在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跟景雲走的很近。
近到傳說他們兩個人有斷袖之癖。
再之後太子出征,也只有景雲一個人陪同。
那是同生死,共進退的交情。
比這朝中的任何人,都還要更加深刻。
所以如果有誰敢說景雲不好,那根本就是在直白的忤逆晏逢。
新皇是從戰場上回來的皇帝。
血染皇城的那天,所有人都記住了晏逢殺人乾脆利落的樣子。
誰也不想傻的去當新的刀下亡魂。
所以哪怕是那些平日裡嚷嚷不停的諫臣,此時此刻都保持冷靜。裝作沒有看到景雲似的,沒有一個去傻乎乎的觸晏逢黴頭。
在那些大臣看來,晏逢就算是心裡面寵愛景雲,也到底還會有一個度的。
所以最多是趁著這個機會,把景雲的身份地位重新提起來。
讓他去當他的守邊將士。
對整個國家來說,也沒有任何壞處。
大家想的很美。
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因為他們聽到晏逢清了清嗓子,開始讓旁邊的太監宣讀景雲的功績。
這麼多年的征戰,景雲的功績太多。
晏逢一個都沒給他省略,字字句句的念出來,那些大臣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按照他們的國法,如果把這些功績全都算在內,那景雲直接登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接受不了這種事實。
在功績沒有唸完的時候,那些大臣們就已經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反駁。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事情接連發生。
當所有的功績讀完,晏逢笑了笑。保持著那個慵懶的狀態,他說:“之前都沒有仔細的算過,現在算算,這資料還真是有些嚇人了。景雲為我國做出的貢獻如此之大,也確實是需要給他足夠的嘉獎才是。不過他到底是叛賊之子,太好的位置給他,也不合適。”
沒想到晏逢會這麼說。
然後就聽晏逢繼續道:“於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