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犀利的眼眸透過鏡片,注視著留在半空中耀眼的“星”。
他停止了一切?
不,時間是一種概念。
相對性的概念。
他的右手緩緩再度轉動,任由紛雜的一切。
一切再度歸於沉寂。
轉動著的錶盤,轉瞬而過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
久?
他也不明白。
直到右手再次突然停下。
又是一場爆炸。
一場偉大的、絢麗的爆炸。
這是否預示著一切的結束?
或是開始?
他盯著沉寂又喧鬧的一切,沉思。
時間的盡頭,是無盡的輪迴。
我堅信,我們只要能把握住時間,就能把握住世界的本質。
唯有找到時間的盡頭——哪怕無法到達,只要我們能夠了解,我們定能找到我們存在的意義,我們定能看透一切!
這是我在我爺爺的日記本里偶然看到的一段話。這讓我初步瞭解了他這些年來到底在做些什麼,併產生了興趣。
從前,他從來不主動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但是我依舊很愛他,儘管他陪我的時間很少,他似乎永遠在忙碌,現在我長大了,他似乎也在慢慢引導我走上他的路,他的研究所、他的研究成果,也逐漸對我開放。
這研究是他這一生中幹過最蠢的事,也是最厲害的事。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大家都這麼說。
那年我18歲。
1982\/12\/6
301
他是個中年男子。
我的爺爺正在與他說著什麼,他頻頻點頭。
兩人握手後,爺爺拿起了筆記本,他則快速穿好了防護服。
爺爺開始除錯儀器,我在一旁觀看——好吧,我什麼也看不懂。
很快地,我們退出了房間,透過玻璃觀察著那個男人。他對著爺爺豎起大拇指,對我笑了笑。
刺眼的藍光。
他……他不見了。
就這樣?
沒想到的是,爺爺居然一臉欣慰……
走吧。他對我說。
1985\/5\/7
563
他是位青年。
一開始見到他我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我嘗試和他搭話,但是從他嘴裡傳出來的只有類似唱片機壞掉的聲音。
疑惑之際,剛欲再次開口詢問,他突然拿起一旁的筆記本,翻了過來——我叫哈里。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問出口。
他放下本子,拿起水筆從最後一個字將墨水緩緩吸進水筆中,又翻過一面,有點苦澀地笑著——他們反轉了我的時間場,認為我可以知道你們的未來——也就是我所謂的過去。
“你怎麼了?” 我又沒剎住車。
翻面——實際上,我不知道,不知為什麼,我記得的東西並不多……
“那你知道嗎?”
理論上來說,開放與多元性的東西並不能被確定。好了,現在走吧。爺爺對我說。
1860\/3\/18
795
他只是個小孩兒。金髮碧眼的小男孩。
爺爺除錯了儀器——
還是那熟悉的藍光,很快地,居然有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小孩出現在這裡。
雙胞胎?魔術?
“我把未來3分鐘後的小喬治在時間場上的個體進行了平移,所以在我們這個時間點有兩個小喬治。” 爺爺揹著手對我進行講解。
而被傳送過來的小喬治似乎並不驚慌,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原本的小喬治眼中卻充滿了驚奇,兩人迅速聊在一塊。
爺爺看了看錶。
又是一陣刺眼的光芒,原本的小喬治卻消失了。
而此時的喬治看著我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你能明白嗎?……來吧,咱們走吧。爺爺這麼說。
2002\/11\/7
084
一位有些眼熟的男子,似乎剛做完長途旅行,正在小辭。
爺爺立刻與其交流,他情緒激動,交給爺爺一本本子。爺爺頻頻點頭,翻看著本子,時不時與他交談兩句。
那個男人長吁一口氣,癱倒在沙發上。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