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的玉簪是怎樣來的?”魏則成說,旁邊一個小警察,做著筆錄。
“家裡傳下來的。”
“有證據嗎?”
“不是誰質疑,誰舉證嗎?”謝玄疑惑地反問一句。
魏則成愣了一下,隨即說,“我們可是收到了舉報的,這玉簪是盜墓之物,非法所得。”
“誰舉報的?他有證據嗎?”謝玄反問。
“我們要保護證人的隱私,所以,不可公開是誰舉報的,至於證據嘛,肯定是有的,”魏則成拿出了一份資料,然後說,“根據資料顯示,白玉鳳凰琉璃簪屬明妃王昭君,明妃薨後,隨明妃下葬,但是明妃墓至今未核實,那麼,出自明妃墓的白玉鳳凰琉璃簪自然就是盜墓所得。”
謝玄哈哈大笑,“有理有據,不得不信服呀。可是,警察同志,不知道是那人無知還說那人有意坑你,你的資料有誤,而且誤得的很荒謬。”
“哦,小夥子,你還有理了?”魏則成笑了。
謝玄挺立腰桿,大聲說:“當然有!根據《後漢書》明妃記有記載,哦,對了,我就不說原文了,免得文縐縐的,根據明妃記記載,公元前33年,明妃出塞,白玉鳳凰琉璃簪就插在明妃髮髻上的,公元前16年,明妃身邊有一個侍女,是她的陪嫁女子的女兒,明妃出於憐愛,就將白玉鳳凰琉璃簪贈送該侍女,後來,公元前13年,該女子被特許返回中原,該女子名為左憐。《後漢書》中記載,丞相少丞為謝姓,深得皇帝器重,特賜婚其子,其子名為謝深,賜婚女子是一個由匈奴歸來的女子,其名左憐,書中還特意記載了左憐戴著一支白玉琉璃簪,簪頭泣血。在時間和事件上,該名女子為同一人。這麼巧,根據我家的族譜,追溯上去,可以找到謝深以及其夫人左憐。警察同志,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買一本我們家族的族譜,只要25元。”
“一派胡言!”魏則成拍案而起。
“相比警察同志你的證據,想必我的更充分吧?”謝玄望著魏則成,冷冷地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魏局長,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還請還珍寶樓一個清白!不然,我們唐家可不答應!”唐柔嚴正地說。
這下,魏則成坐臘了,他手上的資料,只是隨意捏造的,完全沒有任何支撐材料,原打算隨便找個藉口將謝玄帶回去,順便打擊珍寶樓的聲譽。豈料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面。
魏則成硬著頭皮說,“此事,我們回去後會徹查的了。收隊!”
“等一下!”唐柔大聲得叫住魏則成,“魏局長,你還沒給珍寶樓一個公道的結果呢!你看,這麼多人在等著。”
魏則成瞪著唐柔,唐柔完全不為所懼,謝玄偷偷地握住了唐柔的手,給她鼓勵。
終於,魏則成退步了,宣佈,“此事,是我們的工作還沒到位,所以才造成了誤會,我們回去後會徹查整改的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冤枉了謝玄,冤枉了珍寶樓咯?”
“這個,是我們工作失誤,對珍寶樓和這個小兄弟造成了影響,這個玉簪暫時沒有違法的證明。”
“魏局長,你這樣的答覆,別說他們,我也不滿意呢,我剛剛9500萬元拍下了這個白玉鳳凰琉璃簪,你就給我一個‘暫時沒有違法’的答覆?”說話的是剛剛拍賣得手的最終勝利者,也是一個官二代,他的父親恰好是魏則成的頂頭上司。
“這個,玉簪是合法的,拍賣也是合法的。”魏則成直冒汗,只能屈服。
“十分感謝這位警察同志認可了我的玉簪的真實性,也確認了玉簪拍賣的合法性,謝謝。”謝玄對魏則成躬身行一個禮。
魏則成鐵青著臉,轉身離開。
謝玄對這那個買家行個禮,“感謝你的厚愛。”
“哈哈,千金難買心頭好,這玉簪很不錯,你也很不錯,有機會,去我那裡喝茶。”那人哈哈大笑,遞給謝玄一張名片。
謝玄恭敬地雙手接過,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好。
影片直播的那頭,錢多正在衝刺著,突然看到事情急劇翻轉,一陣氣火冒上來,全身都痠軟無力,將身前的女子狠狠地推開,拿去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望著魏則成離開的背影,謝玄眯著眼睛,心中唸叨著,魏則成,張笑天,錢多。謝玄串聯一下,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錢多,不禁冷笑一聲。這事情,應該還有著張笑天的影子,唉,麻煩。
唐柔走過來,扯一下謝玄的衣袖,將一張卡遞給謝玄,“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