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望著唐振國,碎碎念,老爹說的唐振國就是這個唐振國嗎?嗯?他臉上這種疲態,和他的精神很不協調,耳後呢?謝玄側走一步,望向唐振國的耳根後,果然有一條細細的青筋,一直連向脊椎。
“爺爺,你有病啊?”謝玄突然地說,而且沒控制自己的聲音。
霎時間,圍繞著紫玉壺哧哧稱讚的聲音靜止了,附近的賓客都用奇怪的目光望向謝玄。
唐振國愣了一下,雖然一直知道謝玄喜歡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此情此景下,唐柔也呆住了,木訥地望著謝玄。
謝玄見唐振國不吭聲,就再問了一句,“爺爺,你有病啊?”
“謝玄!”唐柔大怒,“你發什麼神經?”
隨著唐柔的發怒,圍觀的名流也瞬間爆炸了,各種議論聲毫不掩飾地充斥著宴會廳。
謝玄也不為所動,平靜地望著唐振國。
“小柔,別鬧,先聽謝玄說完。”唐振國拉住了唐柔,不讓她衝向謝玄,不然的話,她肯定會狠狠地打謝玄一個大耳光。
謝玄點點頭,繼續說,“爺爺,我認為你有病,但是這有不是一般的病,或者說其實不是病,而是中毒了,而且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說到這裡,謝玄就不吭聲了,就那樣平靜地望著唐振國。
唐振國也望著謝玄,望著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真的知道什麼事情,還是故弄玄虛,謝玄的眼神沒有半絲的閃躲,信心滿滿的,唐振國點點頭,然後對著賓客說,“諸位,這是我孫女唐柔的男朋友,是和大家開開玩笑而已啦,是吧?”
謝玄笑了,接著唐振國的話說,“哈哈,爺爺,你是中毒了,中的是長青毒,爺爺以後會長命百歲,老當益壯的。”
然後,兩人相視一下,哈哈大笑。
賓客們面面相覷,然後發出陣陣掌聲,還有各種輕鬆的議論聲。
“哈哈,這小子。”唐振國指著謝玄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說,“過來這邊陪爺爺聊聊天吧,說了小柔好久,小柔才帶你來見我呢,真是見你一面很難呀。”
謝玄恭敬地點點頭,“好咧。”
唐振國拉著還在發愣的唐柔的手,拉著她一起向沙發上走去。
眾人也很識趣,沒有打擾主人家聊天。
坐在沙發上,唐柔才回過神,握緊了唐振國的手,“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嗔怒地瞪了謝玄一眼。
唐振國摸摸唐柔的頭,說,“別急,先聽謝玄說。”
唐柔望向謝玄,“你快說。”
謝玄點點頭,“爺爺的確是中毒了,是一種很奇特的毒,在一種很特殊的環境下才會中的,”謝玄望著唐振國,低聲地說,“爺爺以前曾經進過古墓吧?”
唐振國點點頭,“年輕的時候,少不更事,我曾經去盜過墓。”
唐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望著唐振國。
“那就對了,有種毒只有在陰暗潮溼的環境下才能發揮作用,才滲人人的肌膚,引起中毒,所以那毒,也叫見光死。那毒一般在醫院檢查不出來,但是中毒者一般都有共同的症狀,臉上會有不協調的疲態,不管怎樣調養身體,不管怎樣鍛鍊身體,都無法消除,而且會在耳根後有一條淡淡的青筋,一直延伸到脊椎處。”
唐柔望向唐振國,還打算去看謝玄口中的青筋,謝玄按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而嚴厲地說,“別搗亂!”
唐柔嚇了一跳,低下頭,自己差點就闖禍了,賓客中還有很多人對唐振國和謝玄方才的解釋將信將疑,不停關注著這邊,其中不乏別有用心的人。
謝玄親暱地摸摸唐柔的頭,向著唐柔坐近了一點,然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他人看來,就是他們三人說了什麼讓唐柔臉紅扭擰的話題,唐柔臉皮薄,在撒嬌,然後謝玄安慰他。
對於謝玄的臨場處事,唐振國暗暗地點點頭。
唐振國說,”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按理,這些東西只會在盜墓賊之間流傳,就連最資深最見多識廣的老中醫,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唐振國當年就懷疑自己是中了毒,求助了很多名醫,都檢查不出自己的病根。
謝玄說,“我是在一本很舊的書上看到的,那本破書,連封面都沒有,殘缺地厲害,不過正好有幾頁描述了這種毒的中毒症狀。”
唐振國感到震驚,似乎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卻捕抓不到。他望著謝玄,陷入了沉思,然後細細的回憶著可能相關的人、物,突然,似乎燈光亮了很多,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