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撇撇嘴,心中罵道,“裝”。猛然想起什麼,問佟玲,“那麼,你爸爸呢?學什麼?”
佟玲哈哈大笑,“我爸爸是笨蛋,什麼都不會,哈哈。”
午飯後,佟玲安排了謝玄在客房休息,謝玄倒也不客氣,關上門倒下便睡。突然,謝玄爬起來,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撥出去。於是,繼續躺下睡覺。
睡醒後,謝玄在佟玲的畫室呆了一下午,陪著佟玲把玩了幾副字畫,鑑定了一副偽冒的山水畫,不過佟玲一點都不介意,說反正是喜歡,無所謂真假。
謝玄驚呼,“有錢真好!”
佟玲皺著鼻子對謝玄咧咧牙,“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些字畫都是我自己的錢買的!”
“呃,我就是說你有錢真好呀!”謝玄微笑著說。
佟玲叉著腰,望著謝玄輸,“哼,混蛋色狼,一看你的嘴臉就知道你在譏諷我啦,聽著,本小姐已經舉行過多次畫展了,拍賣了很多畫作了,最高的一副拍了250萬元。”
謝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驚呼,“好厲害,250……萬元,恰切!”
“去死!”佟玲狠狠地一腳踩下去。
剛剛開始準備晚飯的時候,一箇中年人走回來,佟玲很高興地叫道:“爸爸,你回來啦。”說完,撲到中年男子的懷裡。
中年男人摸摸佟玲的頭,看見謝玄,微微一愣,“原來今天家裡有客人呀,你好。”
謝玄聞到了中年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酒精味和藥味,微微一笑,點點頭,“你好,我叫謝玄。”
中年男人打過招呼後,就走進屋,去找佟墨輝問好。
佟玲走過來,對謝玄說,“這是我爸爸,佟亞平,海城市醫院的院長。”
謝玄笑笑,“怪不得我聞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藥味了。”他沒說,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是剛下手術。
佟玲下意識地皺皺鼻子,“是不是很難聞?”
謝玄搖搖頭,“不會呀,挺……特別的。”
“呵呵。”佟玲笑著說,“挺會說話嘛。”
謝玄壞笑著說,“那是,見著未來岳父,怎麼也得表現好,是嗎?”
佟玲咯咯笑,“又佔我便宜!不過算了,今天是爺爺的好日子,就吃虧點吧,當虧本大降價吧。”
謝玄笑了,“語文水平不錯!”
佟玲咯咯笑,狠狠地踏了一腳。
謝玄走到陳鳴身邊,低聲地問:“你義父不是醫院院長嗎?連他都束手無策?”
陳鳴很淡定地說,“生死有命,藥石罔效。”
“你倒看得開。”
陳鳴微微一笑,“既然哭過痛苦過,也毫無辦法了,只要看開了,不是嗎?”
“你今年多少歲?”
“二十五。”
“算英年早逝嗎?”
“……”
很簡單的生日晚餐,和午飯差不多的飯菜,唯一特別的就是有長壽麵。
晚飯後,謝玄原以為佟亞平會像佟墨輝一樣和自己聊天一番的,卻是一廂情願了,佟亞平陪著吃了飯,就回去房間了。
於是,簡單地和佟墨輝聊了兩句,佟玲就送謝玄回去了。
謝玄偷偷地問佟玲,“似乎和劇本有點不同呀。”
佟玲很疑惑的問,“怎麼不同了?”
“你爸怎麼不拉我扯幾句?”
“我爸幹嘛要拉你扯幾句了?”
謝玄偷瞄一下陳鳴,確定他沒偷聽,壓低了聲音偷偷地說,“不是岳父見未來女婿,要預先好好把關嗎?”
“誰說是岳父見未來女婿的戲碼了?”
“不是?”謝玄很驚訝,“今天一整天不是這樣的戲碼嗎?那我去你家一整天,到底幹嘛了?”
佟玲瞪謝玄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想太多了,只是今天我爺爺生日,我就說,人少太冷清,爺爺就說我可以邀請朋友來的,鳴哥哥提議邀請你來吃頓霸王餐,以答謝你之前的幫忙。這樣很正常,不是嗎?”
“呃。”謝玄臉紅紅地轉過頭。
佟玲哈哈大笑,拍著陳鳴的肩膀,“鳴哥哥,你聽見了嗎?你的提議真是太讚了,意外收穫。”佟玲突然不笑了,很嚴肅地望著謝玄,“這笑話,我可以笑一年。哈哈哈!”倒在座位上,抓狂地大笑著。
藉著倒後鏡,謝玄瞄到陳鳴的嘴角明顯上揚。
謝玄鬱悶地託著下巴,望著窗外。謝玄回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