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觀星!”張雪說著,就不理會謝玄,繼續擺弄著自己的天文望遠鏡。
謝玄在篝火旁邊坐下,伸出雙手去烤了一下,雖然還是夏季,可是在深山的夜晚還是很冷的,篝火旁邊,還插著幾串食物,謝玄也不客氣,拿過一隻雞翅膀就吃起來,靜靜地望著很專心地除錯天文望遠鏡的張雪。
一會兒,張雪已經除錯完畢,很滿意地拍拍手,坐在謝玄對面,向著謝玄伸伸手,“給我一隻雞翅膀。”
“你怎麼一個人來觀星?不找你的朋友一起來?”謝玄隨口說著。
張雪的眼睛稍微一暗,說,“哼!要你管?”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地說,“一個人,挺好的,自由自在。”
“可是,你一個人不怕嗎?畢竟女孩子,很危險的。”謝玄笑著恐嚇張雪。
張雪很傲氣地哼一聲,“我可是警察。”
謝玄笑了,說,“警察又怎樣?荒山野嶺的,誰怕你?”
張雪瞪了謝玄一眼,“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呀?無法無天的。”
謝玄走過去,蹲在天文望遠鏡前望了一下,說,“哇,真厲害,看得真清楚。可是,我還是喜歡那樣肉眼看,一片一片的。”
張雪問,“你也觀星?”
謝玄搖搖頭,“我在鄉下的時候,經常望著星星的,村裡的小孩子說,他們的母親經常對他們說星星的傳說。我倒不知道星星有什麼傳說。”
“小時候我媽媽也會和我說關於星星的美麗傳說的,貌似所有的孩子都一樣的吧?是不是你太頑皮,你媽媽才不和你說?”
謝玄頓了一下,說,“我沒見過我媽媽。”
張雪的臉一陣發燙,低下頭說,“不好意思。”
謝玄哈哈一笑,“沒事,這又不關你的事。據說星星還可以組成星座,星座也有美麗的傳說,是嗎?”
張雪輕哼一聲,說,“我才不喜歡那些破玩意呢。”隨即,抬頭望著夜空,輕聲地說,“每顆星星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孤寂的。”
謝玄望著張雪,火光的躍動中,透露著一絲落寞、憂傷的感覺,火光襯托中的張雪,眼睛特別晶瑩,嘴角是恬靜的微笑,卻是和印象中的大不相同,此時的張雪,不再是那個橫衝直撞的女警,只是一個恬靜、帶著淡淡憂傷的小女孩,有點孤獨、有點怯弱,不知道是不是張笑天一直的鼓動,此時謝玄竟然有點小衝動,將張雪擁入懷裡。
張雪收回了在夜空中的目光,發現謝玄不說話,就望過去,嚇了一跳,雙手抱在胸前,大叫一聲,“你看什麼?”
謝玄被嚇了一跳,收回了目光,訕訕一笑,“沒什麼。你這動作是什麼回事?”
張雪臉一紅,放下手,拿去一隻雞翅膀,慢慢地咬著。
謝玄一笑,隨即,往朝地上一躺,輕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的火光在臉上跳躍,喃喃而語,“這樣真舒服,和以前一樣。”
張雪抿抿嘴,不吭聲,湊過去天文望遠鏡那裡看著。
過了好久,張雪對謝玄餵了兩下。
“嗯?什麼事?”謝玄似睡非睡地含糊問一句。
“你今晚不會想就在這裡睡吧?”張雪小心翼翼地說。
“嗯,我再躺一下就走。”
張雪望著躺在地上已經睡著的謝玄,嘆口氣,繼續湊近天文望遠鏡看著。
過了好久,張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感覺困了,於是又叫了謝玄兩聲,沒回應,走過去,輕輕地推了兩下他。
“嗯?”謝玄睜開眼睛,朦朧迷離,望著張雪,此時的張雪是恬靜的,謝玄迷迷糊糊地說,“你好美。”
張雪愣了一下,很快,臉色一紅,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說,“我困了。”
“呃,我是賣藝不賣身的,陪睡什麼的不幹的。”
“滾!你什麼齷齪思想!我的意思是我要睡覺了,你快滾蛋吧。”
謝玄笑了笑,說,“要不,我就在這裡陪你?”
張雪瞪了謝玄一眼,“不需要,你快滾!”
“真不需要?”
“不需要,這麼多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從來不怕,現在我是警察了,更不怕了。所以,你快走吧。”
謝玄笑了笑,卻是心中對張雪有點憐惜了。
張雪突然想起什麼,對謝玄說,“呃,對了,其實你晚上打算在哪裡睡的?我記得附近沒有地方可以搭帳篷的了。”
謝玄笑了笑,“我有睡袋,找棵樹往樹上一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