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謝玄和羅天悟在搭著肩膀稱兄道弟，陸敏季湊近了張笑天，壓低聲音說，“老張呀，你現在的情況貌似不是很樂觀呀。”
張笑天依然微笑著，點點頭，“有點不樂觀，萬市長差不多要退休了，那些牛鬼蛇神就以為我的靠山倒了，都開始興風作浪了。”
“沒事，就算那些跳樑小醜怎樣蹦跳，只要萬市長一日未退，他們就無法拿你怎麼辦的，再說了，上面還有很多人是支援你的。”
“哼，我倒是不怕這些，雖然這麼多年我是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張笑天是誰？是在死人堆出來的，我會怕？”張笑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誰敢來動我的手，還得掂量掂量。”
陸敏季點點頭，“確實，你張瘋子不是誰都敢惹的，可笑那些人都不敢自己出手，都等著其他人忍不住先出手，不然，你的情況更不樂觀。”
張笑天哈哈大笑，“誰都想別人當炮灰，都想漁人得利，可笑。”
陸敏季關切地問，“你的傷現在怎樣？這個是重點。”
張笑天搖搖頭，“死不了，但是也無法根治，畢竟是陳年老傷留下的病根。”
“老佟也束手無策？”
張笑天點點頭，“不過老佟也一直幫我頂著，不管那些人怎麼問，他都模稜兩可，他們也沒辦法。”
“的確是麻煩事，盧副市長也跟我說過，他是支援你的，奈何你的傷……”陸敏季搖搖頭。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我沒什麼好擔心的，該吃吃，該喝喝，只要一日未塵埃落定，就先讓他們頭痛去。”張笑天端起酒杯，說，“來，走一個。”
雖然被範貴昌他們纏著，而且張笑天他們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他們的話，謝玄還是聽了個大概，謝玄望著張笑天，若有所思。
一邊的羅天悟望著謝玄，卻是很隱蔽地露出了笑容。
酒菜過後，陸敏季就先行離開了，範貴昌很識趣地送陸敏季走。
剩下的三人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服務員將飯桌收拾好，然後收拾好房間。
張笑天望著謝玄笑了一下，“表現得不錯，沒失禮。”
謝玄訕訕一笑，心道，“幸好哥懂醫術，而且醫術高超，才沒被放倒。”
張笑天望著謝玄，突然表情嚴肅，“你知道為什麼老陸會說欠你一個人情嗎？”
謝玄搖搖頭，這時候，謝玄果斷裝傻。
“那是因為你在警局的時候，還有分寸，沒有將陸飛飛他們牽扯進來，不然，老陸就麻煩了，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位置，是十面埋伏的，很多人要等著我們露出破綻，要弄死我們，你懂了吧？”
謝玄低著頭，不說話。
“既然你有分寸，沒有將事情鬧大，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要跟我計較什麼？”
張笑天的眼神銳利起來，望著謝玄，不怒自威，“這件事，你是不是利用了張雪？”
謝玄一愣，隨即，點點頭。
“我要怎樣說你才好呢？”張笑天指了指謝玄，帶著怒氣，帶著無奈地說，“耍小聰明可以，但是需要自己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張雪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她執著堅持，但是這樣的人，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一旦堅持的目標和信仰被打擊，很容易崩潰的，這個你懂嗎？”
謝玄搖搖頭，“我之前不懂。”
“那就是說，你現在懂了？”
謝玄繼續搖搖頭，“其實也不懂。”
“你……”張笑天指著謝玄，半天說不出話。
“可是，張雪那個個性，遲早會被人打擊的……”謝玄低著頭，咕嘟一聲。
“哼！但是我不希望那是你，懂嗎？！”張笑天再次發怒，“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會照顧好她的，這個就是你答應要做的事情？”
謝玄搖搖頭，“我承認，我是利用了張雪，可是我也想讓張雪知道，她那種固執的堅持，終究會成為別人的工具的，她需要一個打擊來面對現實，一個小小的打擊，小到只會讓她反省自己錯誤的固執，而不至於信念崩潰。”
張笑天一愣，然後長嘆一口氣，“唉，你說的何嘗不是事實，所以我才可以大聲地說不跟你計較。但是，對於這件事，我需要對你說，耍小聰明可以，但是需要有分寸，一但過線了，習慣了，很容易就變成不擇手段。”
謝玄不語。
張笑天繼續說，“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尺寸很脆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