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一個選擇，都好像不太妥當。
走，那就真的算了嗎？
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就這麼放棄，真的甘心嗎？
可留下來的話，又能做什麼？
那股力量，連神界最頂尖的存在，都能在頃刻間被秒殺。
在場誰又有自信，敢說一句，自己比方才死掉的那二十來人中的任何一個更強？
可不走的話，難道真的去送死嗎？
糾結，無限的糾結。
但也並沒有人真的就此離開。
大多數，還只是萌生退意，並未真的退走，都是觀望狀態。
吳雲，同樣在這個觀望行列當中。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都沒有從那黑暗入口離開過。
洞穿瞳術，已經開啟了。
他一直在死死盯著那黑暗入口。
也觀察著那黑暗入口的周圍。
他想看看，那裡究竟是有著一股怎樣的力量。
只是，他卻始終連任何的力量，都沒有看到。
感知，也無法感知到。
就好像是那種力量根本不存在。
可它又能夠真實而輕鬆的殺掉這麼多人。
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越來越讓吳雲無法理解。
至於洞穿瞳術，雖說吳雲並沒有將洞穿瞳術，修煉到與自己實力齊平的地步。
可有了上次紫林聖者所贈送的無上瞳石後。
他的瞳術，至少洞穿瞳術，有了不小的增進。
所以，還是能夠起到不小作用的。
但如果連洞穿瞳術都看不到任何氣息的話。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種力量，已經遠超了吳雲所能夠認知的範圍。
另一種可能，這種力量，根本不存在。
而不知為何，吳雲所更偏向的，是第二種可能。
因為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也就是說，這種力量，已經超越神界，達到了聖界級別的力量。
甚至還不是一般的聖界級別力量。
因為如果是一般的聖界力量，吳雲也能夠察覺到一些端倪的。
此刻這股力量，吳雲卻根本察覺不到。
所以，第一種可能，被吳雲排除了。
但如果要說為什麼排除。
恐怕吳雲自己也說不明白個所以然來。
只是他下意識的認為，這種可能，太不應該。
不過，第二種可能的話，其實也有太多的疑惑，無法解答。
因為，如果按照吳雲所想。
是第二種可能，這股力量壓根不存在的話。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幻境，都是虛無的。
之前看著死掉的那些人，其實並沒有死，他們都已經進去了。
只是因為幻境的緣故，讓人看起來，他們是死了。
當然，如果只是第一波，那麼這個解釋，是可以解釋的通的。
可第二波，二十幾個神界最巔峰的存在，被以同樣的方式秒殺。
難道他們也進去了？
常理來講，這是不可能的。
至少無天大世界的規則就不允許。
按照無天大世界的規則，只有三十歲以下，大乾坤鏡的人，才能進去。
還有，當時還有幾個沒有被徹底碾殺，只是失去了胳膊，或者雙腿的，他們是真實活下來了的。
而且，現在都還能夠看到他們重傷的身影。
這又如何解釋，這一切都是幻境，是假的？
難道連此刻所見的一切，都是幻境，都是假的嗎？
可能嗎？
“不可能嗎？”
吳雲心中默默的念出了這幾個字。
確實，難道，不可能嗎？
如果是一個極強的幻境，籠罩了這一整片周遭範圍以內的空間。
那麼，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中，難道就不可能嗎？
“是與不是，去試試就知道了！”
吳雲仰頭遠望，暗暗低語。
而他的這句話，卻又恰巧被一旁的秦空給聽到了。
一瞬間，秦空的臉色瞬間一白。
皺眉道：“吳雲，你說什麼？什麼試試，難不成，你想上去？”
“嗯！”
吳雲點頭，沒有猶豫，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