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軍也並非無能之輩,先上來的敵軍要麼被長矛刺下去,要麼被那迎面來的熱水澆的慘叫摔下去。
下方前赴後繼還有敵軍爬上雲梯,在人數上他們根本沒有優勢,在抵擋住了第一波攻勢,我方熱水耗盡供應不上,這種時候就只能靠兵力抵禦了。
“那城牆上的銀盔小將是誰?”敵軍陣中那面容略有幾分蒼老,一雙眼卻是沉肅威嚴的老將軍端坐主將之位,看著前方巨大的雲梯被砍翻,瞥見高站在城牆上的宗延黎,那城牆下被其斬下的屍首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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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橫心下震驚,今日攻城本就是想試試圓石關的守軍如何,雖不說是動用十成十的兵力,卻也有七成!
強攻之下圓石關定是早做了準備,袁橫也未敢想一次攻城便能攻陷,那守關的宗延宏圖可不是無能之輩,其固守圓石關多年,我軍未敢多進半寸。
而今袁橫卻是沒想到,圓石關內竟還有這等人物。
一力在前,便可抵千軍!
“末將從未見過。”答話之人眯著眼端看,一時難以辨認,他與宗延宏圖交戰多年也算是老對手了,這圓石關幾位將領皆有所瞭解,卻從未見過這等年輕的小將。
“將軍,可還要攻?”後方有將領上前來詢問道。
袁橫沉吟了良久,仰頭看了眼天色,最後嘆了口氣道:“雖是可惜連一角城牆都未能攻陷,但不難看出圓石關內兵力不多,待重整旗鼓再行攻城,圓石關早晚是我軍囊中之物。”
袁橫揮手下令收兵,目光定定的盯著城牆上的那銀盔小將,眸色深沉滿含深意。
那圓石關城牆上守軍,看著下方攻城車弩往後退去,死死握緊長矛的手有些許鬆懈,眼中帶上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道:“敵軍退兵了……”
“活下來了……”
“我們守住了。”
在這一刻他們眼中泛起了淚光,吞嚥著口水轉頭看向那不遠處的城牆之上,那站在眾多敵軍屍體上的宗延黎銀盔染血,手中漆黑的長刀上血漬凝結沉重的好似都舉不起來了。
夕陽餘輝之下,其身形被拖長,所有人都目睹了宗延黎抵禦萬敵的模樣。
多少次他們害怕城破,只需轉頭看一眼就能看到那始終立於城牆之上的宗延黎,那一刻宗延黎似乎成為了守城將士心中的神。
只要她在,敵軍便攻不上來!
宗延黎也用行動為他們展現了自己所言並非空話,宗延黎所守城牆無一人踏上城牆。
她手中的長刀宛若死神的彎鐮般可怖,凡近身者非死即傷!
那長刀揮砍之下,莫說是人頭落地,斷肢殘骸亂飛都是多見,可見其揮砍出去的力道何其大,甚至我軍將士都望而生畏,退避兩分。
宗延黎踩著屍體走了下來,眾人這才得見宗延黎肩膀手臂皆中箭,大腿上還有著刀口,在如此負傷之下竟未退半分。
霎時之間眾將士心頭劇震,滿目崇敬仰望著宗延黎,喉間略有幾分哽咽走上前喚道:“小將軍……”
“將軍!”側邊蒙奇滿臉是血的衝了過來呼喊道:“將軍快去看看,聞年瘋了!”
宗延黎沉默的提著長刀往回走,一邊走一邊伸手,咬著牙折斷了肩頭箭矢,行至城牆另一端,便看到聞年手持長槍雙目血紅,狠厲萬分的揮舞著手中長槍滿臉嗜血之態。
蒙奇抹了把臉上的血道:“他傷了四五個守城兵卒,我等拿他沒辦法。”
蒙奇本想上前制服,奈何這發狂的聞年力大竟絲毫不輸宗延黎,蒙奇與之對戰兩下被震的雙臂生疼,若不是裴良相助,恐怕他都要傷著了!
宗延黎眸色深沉,唇瓣略有些乾裂說道:“把裴良叫來。”
“將軍。”裴良走來,宗延黎抬了抬下巴道:“一會兒你配合我,讓聞年傷我。”
“什麼!?”裴良聞言神色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宗延黎。
“我問過醫師,聞年幼時親眼目睹滿門被屠許是有所創傷所致今日這般模樣,若身處太平盛世,當行寬慰靜養之法。”
“可偏偏……”宗延黎閉了閉眼,如今這等亂世,他已入軍中根本沒有安穩二字可言。
既如此,那就搏一搏。
宗延黎自認與聞年朝夕相處情誼非常,如今在聞年心中定將自己視為親人。
那麼,若他親手傷了自己,這等刺激之下,可能讓他醒來?
裴良臉上神色變了又變,再見宗延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