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黎斟酌了一下話語,隨即說道:“二伯當知我帳下裴良,原是南康將領被我所擒勸降,裴良其父並非南康之人,他幼時在南康不受待見,流浪在外幾經週轉,曾險些加入了白鷹軍之中。”
“還有此事?”宗延宏圖略有些意外。
別說宗延宏圖意外了,裴良本人也很意外,他還有這經歷呢?
宗延黎閉著眼胡扯,反正裴良也不在這,就他這個身份拿來做擋箭牌最為合理!
“那白鷹軍確為流寇山匪聚集而成,卻並非尋常流寇成軍那般散漫,而是一支極其可怕的精良之軍!”宗延黎並未費多少口舌去解釋,直奔主題說道:“白鷹軍領軍之將名為龍飛光,帳下五兄弟各個皆是驍勇善戰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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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鬼營對上白鷹軍……”宗延黎閉了閉眼說道:“也不過爾爾。”
宗延宏圖聽著宗延黎如此高的評價大為震驚,竟是能與鬼營陰兵一較高下,甚至可能還更勝一籌?
宗延黎繼續道:“那龍飛光手持一把彎刃大刀,穩坐將首之位,既能橫掃諸國而受慶國所邀,更非等閒,我軍帳中恐怕只有我和羅成仁與之有一戰之力。”
宗延宏圖面色愈發嚴肅,皺了皺眉道:“既是如此更需謹慎,何不讓羅成仁先去探一探那龍飛光的虛實?”
“龍飛光此人義字當先,光靠打便是打贏了我軍亦是損失慘重。”
“白鷹軍既能被慶國所得,為何不能被我軍所得?”
“二伯,我想的不是如慶國與白鷹軍那般是僱傭,或是契約,我要的是他們從今往後歸我宗延黎!”
宗延宏圖眸色霎時清亮,定定的看著宗延黎仰天笑了起來:“好,好啊!阿黎你能有如此想法二伯甚至歡喜,只是那白鷹軍如今已是為慶國賣命,你又要如何將其勸降呢?”
宗延黎輕抬下顎笑道:“自是先把人打服了。”
宗延宏圖:……
狂,狂點好。
不等慶國出陣,宗延黎便已是點了兵馬於出關叫陣,莫說是高國沒想到,就是宗延黎帳下蒙奇幾人都是一頭霧水,實在是鮮少得見自家將軍這般好戰的模樣。
以至於蒙奇忍不住去問聞年:“那白鷹軍到底什麼來歷,莫非與我們將軍有什麼嫌隙?”
“不知。”聞年亦是困惑。
“當真是稀奇,我竟能得見將軍親自叫陣……”盧昊亦是略有些呆滯,更沒想到,自家將軍看起來這般溫和之人,叫起陣來竟然如此狂妄。
“誒,誒……”白修筠有些濾鏡破碎的恍惚,原來咱將軍也會問候祖宗的罵戰啊!
宗延黎絲毫不知,自己帳下那些個兵將,就因為自己罵娘叫陣,一個個備受衝擊搖搖欲墜的,那觀戰的羅成仁拍著大腿叫好,眉飛色舞說道:“痛快!真是痛快!”
“這宗延黎當真是個妙人!哈哈哈!”羅成仁那姿態,儼然忘了自己被宗延黎擺了一道的事了。
“……”夏立果忍俊不禁,摸著鬍子半眯著眼終於得見慶國軍陣出來了一支異軍。
“那就是白鷹軍?”夏立果凝神望去,見那白鷹軍與想象之中的裝備破爛,鬆散不成陣的流寇之軍完全不同。
那白鷹軍列陣整齊劃一,兵甲軍馬齊備,區別於慶國的便是他們衣領處都有一塊白色的鷹飛圖騰系在軍甲之上,瞧著那弓馬刀劍皆是具備,便說是精良之師也毫無疑問!
宗延黎眯眼看去,終於看見了那打馬而出之人。
那白馬之上端著的男子著一身青銅甲冑,衣領處繫著白色的鷹飛圖騰,隨著他出陣而來,便得見一聲嘹亮的鷹啼之聲自上空傳來,那白鷹盤旋一段,隨著那男子抬手之時,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迎著春日裡的暖陽,她再一次見到了龍飛光,那端坐於白馬之上的男子面容略顯幾分儒雅,瞧著約莫二十五六歲,眼尾一道刀疤平白為他那儒雅的面容添了幾分狠厲之氣。
“小將軍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龍飛光打量著宗延黎,似有幾分審視道:“既是鬥將,為何不報上名來。”
“慶國之中未見有將軍這號人物,莫非閣下便是那白鷹軍領軍之將?”宗延黎衝著龍飛光笑了笑說道:“將軍集這等財力,組建白鷹軍,竟投了慶國這等草履之師,未免也太不會識人了吧!”
“無需廢話,白鷹軍從不投身任何人,與慶國也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我龍飛光刀下不斬無名之輩,爾速速報上名來!”龍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