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賠罪。
不想再見宗延黎之時,就看到其臉上罩了個漆黑的面甲,盡數遮擋住了容貌,只露出了一雙眼。
“宗延黎,你這是……”羅成仁愣在原地。
“何事?”宗延黎眸色淡漠,她心知如今她年歲漸長,樣貌遲早惹來注目,倒不如此番正好藉著此事,取來面甲戴上,以絕了旁人窺探。
“你何至於此,不過是幾句言辭……”羅成仁有些哭笑不得,愈發愧疚了,雖然他也覺得宗延黎這長相略有女氣,可他實力本事就擺在那裡,何需因為兩句話語,便再不以真面目示人啊?
宗延黎冷聲說道:“與你無關,你尋我作甚?”
羅成仁嚥下了口中勸慰的話語,看著宗延黎嘆了口氣說道:“我明日便走,此番來援婺國能與你結交甚是歡喜。”
羅成仁拿出了自己準備的發冠說道:“此物贈你,望……來日再見,你我還有把酒言歡的機會。”
“多謝。”宗延黎並推脫而是收下了,對著羅成仁拱手道:“望君此去,多多珍重。”
羅成仁拱手回禮,盯著宗延黎看了一瞬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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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國拔營回國,龍飛光眯著眼嘆了口氣道:“我等也該走了。”
高國離去理所應當,可白鷹軍要走,宗延黎卻是說什麼也要挽留一二。
“龍將軍準備往何處去?”宗延黎微微抬眸詢問道。
“我等遊騎,居無定所。”龍飛光垂眸淡淡一笑。
“龍將軍可曾想過,擇主而棲?”宗延黎既是想留人,也就不打算廢話了,直言便是問了出來。
帳內公孫璞和磐石等,白鷹軍中兄弟們聽了這話都跟著停下了手中動作,紛紛側目看來。
龍飛光早料到宗延黎此來之意,只聽她如此直白話語卻還是忍不住一笑,當下坐直了身軀,端正看向宗延黎道:“宗延將軍有此一說,莫非是覺得,我白鷹軍當留婺國?”
龍飛光輕抬下顎道:“我直言,宗延將軍卻有幾分本事,不消幾年想必宗延氏的軍旗當遍佈婺國內外。”
“然,一將之功,與婺國君主相較卻是微乎其微。”龍飛光此意便是言說,婺國君王並非他想忠心之主。
“君命所下無敢不從,宗延將軍以為,當下婺國之國情,當真能留得住我等?”龍飛光神色肅然,雙目緊盯著宗延黎道。
宗延黎笑了笑,垂下眼眸道:“將軍或曾聽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她抬眸看向龍飛光道:“老國君垂垂老矣,新君未定之際,正是宏圖所至之時,龍將軍不想賭一把?”
宗延黎雙手放在膝上,神色帶著幾分狂傲之態:“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時的爭霸,天子所出何人,我宗延黎當有一言之功。”
龍飛光眸色震顫,那端坐在旁的公孫璞更是忍不住攥緊了手掌,帳內氣氛似陷入了短暫的凝滯,在這短暫的幾分話語之中,宗延黎的圖謀似淺淡的揭露了一角。
“宗延黎言盡於此。”宗延黎站起身來,對著龍飛光等人微微俯身道:“是去是留,全憑將軍自行決定。”
宗延黎微微垂眸轉身出帳而去,那跟在宗延黎身邊的裴良頗有種大氣不敢出的茫然。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