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日後就是你的老師了。”
“學生向安,見過老師!”向安走上前俯身跪拜行禮。
“你我並非師徒,無需行如此大禮。”宗延黎側身讓開,伸手扶了一把道。
“以後你每日卯時三刻來我帳中,帶上你的刀。”宗延黎也沒跟向安廢話,直言說道。
“是!”向安連忙應下。
宋志遠見宗延黎說話算話,當真願意指點,亦是萬分開心,叫喚著待此間戰事結束定會登門拜訪,以謝宗延黎指教之恩。
,!
這突然多了個弟子,倒是讓宗延黎平白多了許多事情。
第一日的時候,向安早早就等候在營外,瞧著這端正的態度讓宗延黎略顯滿意,將其叫至校場道:“讓我看看你的刀。”
向安連忙奉上,看著宗延黎抽刀觀看有些緊張說道:“這刀是阿兄留給我的,只是我用的不如阿兄。”
“這刀卻是不錯。”宗延黎端看兩下之後就還給了向安,讓他舉起刀來之後道:“現在,用你所學攻過來。”
“……”向安舉著刀傻眼了,看著宗延黎只著軟甲,甚至連甲冑都未曾穿戴,更別說是舉盾來擋了,這……這讓他如何敢攻去?
“儘管來便是。”宗延黎似是看出了他的猶豫,不由的笑了笑說道:“無需擔心,我自會避開。”
“那,那學生得罪了。”向安心知宗延黎這是要看看自己深淺,他好歹家中也是軍戶出身,自然要拿出十成本事來!
當下舉著刀攻了過去,那雙手持刀的樣子看的宗延黎眉頭緊皺,甚至都懶得讓開,只抬手一撥就能將他那攻勢彈開,顧得上面顧不住下盤,宗延黎不過側身一讓,抬腳一踹向安就趴地上去了。
宗延黎:“……”
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原以為這向安約莫是與寧池一般,卻未曾想到,他……竟能差勁到這種地步!
這還學什麼刀法,且先練練基本功吧!
“老師,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向安有些緊張,面色漲紅略顯無措。
“並未。”宗延黎壓下紛亂的思緒,看著向安說道:“若你刻苦求學,日後定有所成。”
她都答應了,總不好第一天就甩手。
本著教都教了,那就教到底的念頭,宗延黎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向安的肩膀胳膊,又抬腳踹了踹他那軟骨頭似的膝蓋,皺眉說道:“軍中不比外頭,身體素質亦要跟上。”
“以後帳中點卯之後,也過來我帳中。”宗延黎盯著向安說道:“若想早日獨當一面,必定要付出遠超旁人的努力,這無疑會是艱苦的,你當真做好準備了嗎?”
“是!”向安大聲應著,眸色堅定對著宗延黎鞠躬道:“請老師教導我!”
宗延黎看著他,迎著初升的朝陽,像是在努力發光發熱。
良久之後宗延黎眉梢舒展,輕聲應道:“好,今日先到這,你且回去吧。”
聞年和蒙奇幾人起身的時候就在校場看到了這一幕,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二人拉長的身影在朝陽的照耀之下,宛若一種交接的儀式一般,讓人有種說不清的肅然起敬。
宗延黎如今得好好思量一下,該從哪一步開始教導他,為了此事甚至回帳寫了份大致的預案,準備逐步實行。
初春到來,隨著天氣逐漸回暖。
蟄伏了一個冬季的慶國再度有了動作,我軍逐步開始巡邏,進入了隨時備戰的時刻。
而向安也正式開始跟隨宗延黎學藝,平日裡白天軍中的訓練不能落下,晚上還要跟著宗延黎練拳,幾乎每天都累得跟死狗似的,偏偏第二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再度跟著宗延黎去校場跑圈。
宗延黎從來都不是溫和派的人,她的嚴苛與威嚴讓向安半點都不敢忤逆。
每次向安受不了求饒的時候,宗延黎卻是面色肅然道:“你尚有餘力求饒,想來是還能堅持一二。”
向安:…………
以至於後來的向安再也不敢多求一句了。
“太慘了太慘了……”圍觀了幾日宗延黎教訓弟子,蒙奇和寧池幾人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的胳膊,瞧著宗延黎動手糾正其的動作,那鞭子是真抽啊!
“我以前總覺得將軍溫和禮待,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蒙奇簡直大大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慶幸的想著幸好他只是將軍的部將而非弟子。
“你有什麼好慶幸的,將軍能教導旁人,是他的福氣,若能學得將軍十成本事,你覺得會如何?”裴良嗤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