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壽西郡內有兩個案子,我接手過來查案,二來也是聽聞了宗延大將軍之威名,前來瞻仰學習一二。”衛松鶴姿態謙遜,答話從容,說話間微微轉頭看向宗延茵兩眼,似有些不太好意思。
宗延黎看著眼睛都綠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捏緊又捏緊,那瞥向衛松鶴的眼神都像是透著殺氣。
宗延飛翼看的直咳嗽,忍不住在凳子下伸腳踢了宗延黎一下,像是在警告他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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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宏圖倒是把能問的話都問了,這衛松鶴父親乃是學士府出身,說是書香門第不為過,雖母親出身商賈卻也沒什麼不好的,衛松鶴做了這廷尉侍郎,雖有幾分家中幫扶之意,卻也是個有本事的。
其談吐有禮,談及刑獄之事更是有所見解,看得出來父親和母親對其皆是滿意。
“阿茵,你隨我出來。”宗延黎按捺不住,喚了宗延茵出了帳外。
“那衛松鶴此人你知道多少?”宗延茵眨了眨眼搖頭,有些不太好意思咬唇說道:“衛家上門說親之時我見過兩次,私下並無什麼交集,倒是那衛家郎君隔三差五送了許多東西來府上。”
“阿兄覺得他不好?”宗延茵仰頭看向宗延黎,她始終沒點頭這門婚事,便是要讓自家阿兄親眼見見。
此番韓氏來此,那衛家也不知是廢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了甄德惠做這個牽線的人,又讓人在廷尉司打點,叫衛松鶴領了這差事來此。
不說別的,倒是夠上心的。
宗延黎大約是關心過度,總是放心不下,思量許久還是決定親自去會會那衛松鶴。
“衛侍郎既在刑獄辦事,想來腿腳功夫不弱,你我來過兩招。”宗延黎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點了人上了校場。
“……”宗延宏景看著自家孩子這陣仗都有些替衛松鶴捏了把汗。
“我阿妹身邊不缺什麼好男兒,若連半點本事都沒有的,如何護著她。”宗延黎神色冷然,瞧著衛松鶴滿臉都像是在詢問,你行不行?
“阿黎不可胡鬧。”宗延宏景故作嚴肅訓斥了兩聲。
“不妨事。”衛松鶴倒是很有骨氣站起身來道:“我早聽聞小將軍之威名,雖心知定然不敵,卻還是想領教一二。”
宗延黎揚了揚眉,見他能如此乾脆應戰,倒也算個男人。
宗延飛翼湊去宗延黎身邊道:“你可別把人當你手下的兵將下死手啊!收著點力道……”
宗延黎也不知聽沒聽,跨步上了校場,二人與沙地裡站定,宗延黎打量著衛松鶴滿眼都是審視,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她真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請小將軍指教。”衛松鶴對著宗延黎俯身道。
“哼。”宗延黎冷哼一聲,揮拳便上去了。
宗延飛翼有點不敢看,半遮半掩的捂住了自己眼睛。
衛松鶴倒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行斷案之事少不了要追捕兇犯,若沒點手上的本事豈能行此事?
他在廷尉司這武藝也算是個中好手,雖沒想過能打得過宗延黎,卻也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是接了宗延黎一拳,手掌便是被打的發麻,再一看宗延黎那掃過來的腿風,夾雜著凌冽攻勢,登時臉色大變連連敗退。
“這孩子也不知個輕重。”韓氏看的膽戰心驚的。
甄德惠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憋著話語想勸說一下,又想著這可是衛松鶴自找的,既是想要娶人家妹妹,挨頓打也是應該的……
最後眾人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宗延黎給衛松鶴一頓揍,任誰也沒想到衛松鶴竟也不曾叫停,明知不敵卻還是苦苦支撐著。
宗延黎發洩一通身心舒暢了,瞧著衛松鶴那發抖的雙手,硬是咬牙不言敗,倒是欣賞他兩分。
“你若認輸了,我便停手。”宗延黎看著他道。
“無妨……”衛松鶴喘息著說道:“大公子既是對衛某心有不滿,便儘管來。”
“你倒也知道我對你不滿?”宗延黎沒再動手,而是與衛松鶴面對面站著說道:“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她的命比我的重,我勸你早早死了這條心。”
“我非花言巧語風流之輩,對令妹也絕非是虛情假意。”衛松鶴緩了口氣道:“我說不出什麼漂亮話,只道日後對她一心一意,僅此而已。”
“若我有負心之舉,大公子只管提刀來衛府,我絕不抵抗半分。”
“你以為我不敢?”宗延黎嗤笑一聲:“殺你兩拳足矣,何需動刀!”
“……”
所以剛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