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跟著嘟囔了兩句。
餘光朝著城下掃去,忽而像是想到了那晨霧之間似是有人影攢動。
下一瞬間他猛地駐足扭頭,驚惶叫喊道:“有敵情——!”
這一嗓子嚎的,讓方圓百米內將士們驟然醒過神來,睜大眼朝著城樓下看去,瞧著那風一吹霧散了幾分,見到了隱匿在晨霧之中整齊劃一的敵軍軍陣。
那守軍將士忙不迭轉身,掄起了鼓槌敲響了戰鼓。
,!
房屋之中睡著的贏宏威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神色萬分激盪,利落的把甲冑穿戴整齊,直接踏上了城牆之上。
“怎有這麼大的霧?”贏宏威見那遮擋了眾多視線的晨霧,忍不住皺眉道。
“昨日下雨了,氣溫燥熱,這晝夜晨曦起霧也是沒辦法。”旁邊的將領說道:“那敵軍也受晨霧阻撓呢!”
“哼。”贏宏威冷哼一聲,扭頭喚道:“咱們佔據地勢之優,處於高位!”
“來啊!弓箭手準備!”贏宏威當下喚了弓箭手,指著霧中那依稀可辨的軍陣道:“放箭!”
嗖嗖嗖——!
箭矢如牛毛細雨朝著前方軍陣而去,贏宏威眯眼看著,看著敵軍受箭雨前排已有‘士兵’倒下,連帶著那軍陣速度都受阻了,當下哈哈笑道:“這宗延黎也叫回領兵?盾兵都未見,卻是如此冒進?”
贏宏威再度喚道:“弓箭手!繼續放箭!”
“莫要叫那敵軍靠近城牆半步!”贏宏威怒聲喝道。
隨著接連幾輪箭雨落去,那天色大亮晨霧也在幾番箭雨之下,伴隨著日出霧散。
贏宏威乍然間看清了那攻了半天的軍陣,竟齊刷刷是一些帶著頭盔綁著木頭的稻草人!
城牆上眾多將士們見此一幕也傻眼了,難怪有人嘟囔這宗延黎帳下果真都是猛將,身中數箭而不倒地,還在奮力衝前而來,心下正驚惶著,誰知這猛地一瞧那身中數箭的哪是什麼猛將,分明是草人啊!
“贏將軍,這……”旁邊將領臉上神色變了又變。
眼見著晨霧散去,敵軍吹響撤軍的號角。
贏宏威便見敵軍後方出來了一行騎兵,速度極快上前來拖著那些身上滿載箭雨的草人後撤回去,那架勢活像是來拉什麼貨物似的!
下方軍陣前走出一黑甲將士,高騎在戰馬之上,聲若洪鐘大聲道:“壽王當真客氣!知我苦難,贈我箭矢啊!哈哈哈哈!”
那囂張的話語傳的城牆上兵將們聽的一清二楚,贏宏威臉色霎時鐵青,怒而握拳狠狠砸在城牆石磚之上。
敵軍撤軍走的迅速,贏宏威被壽王傳喚而去,他極力辯解道:“那宗延黎太狡猾了!竟藉著晨霧掩人耳目,佯攻而來,此番是末將大意了!”
賀興梁臉色說不上好看,卻也並未多加斥責,只讓贏宏威小心觀望。
贏宏威吃了這個虧,對宗延黎愈發恨透了,料想明日宗延黎必定還要行攻城之勢,這一次他一定仔細應對。
果不其然,次日晨曦敵軍再行攻城之勢,又是老一套的以晨霧為遮掩,贏宏威哪裡還會再上當,雙目死死盯著那晨霧之中,果真在霧散之後見到了軍陣前又是草人!
“騙了老子一次,還想騙?”贏宏威冷笑不予放箭,只隨便放了幾下箭以示恐嚇,又或者說是在告訴宗延黎,他已經看透了他的計謀!
“哈哈哈哈!汝以為下一次攻城而來的,是真還是假!?”那黑甲將軍再度現身,卻是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頓時讓贏宏威心頭跳了跳,眉頭擰緊愈發緊繃盯著敵軍動向。
可沒想到,昨兒個還放狠話的宗延黎,竟是接連兩日都不見攻城之勢,贏宏威心下焦躁,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再度見到了敵軍攻城而來。
贏宏威大喜道:“宗延黎此番定是要舉兵攻來!故作這般姿態想讓我放鬆警惕!”
贏宏威篤定萬分,當即下令讓弓箭手放箭。
不想——
又又又,又是草人!
“豈有此理!”贏宏威自覺被戲耍,氣怒萬分,簡直恨不得跳下城牆去與宗延黎打一場!
“他分明就是在戲弄我等!哪裡有什麼攻城之狀!?”贏宏威大罵了半天,眼見著那又一副‘滿載而歸’的敵軍,當下似是醒悟了一般說道:“宗延黎這是想借此消耗我軍箭矢!為日後強攻做準備!”
贏宏威咬著牙,有些痛心疾首,他竟是現在才想明白!
既是覺察出了宗延黎的動向,那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