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宗延黎聽完了桑才傑的話緩緩點頭,對北軍之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評斷,晉國既是做出了引狼入室之舉,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幾日你辛苦了。”宗延黎對著桑才傑說道:“暫且不必再去晉國境內了。”
“不出意外,馬上兩軍便要開戰了。”宗延黎心中盤算著,沉下眼眸冷聲說道:“你且回去歇著吧。”
“是。”桑才傑連忙起身應下。
宗延黎猜想的果真沒錯,在宗延黎求援八方的時候,北軍也在四處收集關於宗延黎帳下兵將的訊息,其中白鷹軍和天雷軍,以及那揚名天下的鬼營陰兵等諸多資訊早已經呈送北軍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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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跟著宗延黎四處為戰,出戰鬥將數次的蒙奇和盧昊等人皆是提名在冊。
作為智囊團的公孫璞和裴良等眾也被列為重點觀察物件。
而今來援諸君幾乎都在被提及,北軍之中也並非莽漢之眾,既是能被譽為王師部卒,怎麼會不瞭解對手就開戰呢?
霜降之日,那出兵的號角聲終於是吹響了。
“將軍。”宗延黎披上甲冑披掛,側身看向聞年,垂眼落在他遞來的黑色手套上,略微揚眉伸手接過利落穿戴上。
“整軍,迎敵。”她伸手將那冰冷的青銅鬼面覆於臉上,轉身扶著腰側長刀大步走出營外。
兩軍陣前相對,從上俯瞰而下簡直宛若兩頭雄獅交匯,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讓人震撼而畏懼。
整齊劃一的軍陣相對而戰,敵軍戰車之上端坐著的赫然便是翼天干,而在軍前坐在馬背上的一男子面容極為英俊,五官深邃一雙桃花眼漂亮的不像話。
這便是桑才傑口中的那位烏桓國的領軍之人,都哲。
反觀宗延黎這邊,宗延宏景端坐在點將臺之上,宗延黎高坐戰馬之上立於陣前,身後兩側諸位將軍依次排開。
“陣前鬥將,這第一場何人前去?”宗延宏景眯了眯眼,看著敵軍揚起的戰旗,一時之間兩方竟是誰都沒動。
另一邊的翼天干同樣問出了這句話。
只是在說話的時候,目光已經看向了都哲,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笑意說道:“這可是我們打入南部,而第一場鬥將,正是讓他們看看我們本事的時候。”
翼天干看著都哲說道:“若無都將軍出戰,恐怕難以叫敵軍震懾。”
都哲冷哼一聲:“要我打,那就叫宗延黎出來跟我打!”
翼天干眯了眯眼,轉開頭說道:“若都將軍叫陣能把宗延黎叫出來,無論輸贏,本將軍都記你首功。”
都哲聽著翼天干這話只覺得備受羞辱,好似他打不贏宗延黎似的,當下怒而拍馬直接衝出軍陣,對著婺軍叫陣,口中大放厥詞要與宗延黎一較高下。
“哪來的狗叫,也配讓我們將軍出戰?”蒙奇大怒,轉身請命要去會一會此人。
“不妥。”宗延黎略微抬手,壓下了蒙奇的請戰道:“此番鬥將正是揚我軍士氣的大好時機。”
“北軍既派遣烏桓領軍之將前來叫陣,分明是要取勝示威。”宗延黎略微沉吟說道:“此戰不能輸,否則丟的不僅僅是婺國的臉面,更是南部諸國的臉面。”
宗延黎握緊身側刀柄,抬眼看向蒙奇等人,思索片刻說道:“我去。”
蒙奇等人大驚,這第一場鬥將都要主將親去,是不是有些……
宗延黎轉身對著宗延宏景說道:“父親,在此之前高國戰敗我軍逃竄而走,已是讓軍中士氣略顯低迷。”
“如今雖得諸位將軍來援,但是也只是較之人數相近。”宗延黎所想非常簡單,她抬眼看向宗延宏景道:“父親,孩兒不敢說斬其頭顱,但……”
“斷其一臂,揚我軍威,未嘗不可!”宗延黎擲地有聲說道,那般話語讓眾人皆是精神一震。
宗延宏景略微握緊手,他們對敵軍之將並不熟悉,這一戰簡直就相當於是投石問路。
他看著宗延黎頓了頓說道:“你可有把握?”
宗延黎抬眼一笑:“父親,若我沒有把握,這軍中還有何人敢戰?”
宗延宏景聽著她這話頓時笑了,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好。”
“說來為父也是許久不曾見你鬥將,今日便好好看看。”宗延宏景看著宗延黎笑道:“替諸國好好教教北軍規矩,也好叫他們知道知道,我南部諸國可不是好欺負的!”
“是!”宗延黎高聲應下轉身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