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璞扮做了夫妻模樣,二人怎麼看怎麼不搭配……
原本公孫璞的意思是讓聞年與賽雅公主扮做夫妻,二人身量看著才匹配嘛!
誰知素來都對什麼無所謂的聞年,得聞公孫璞的提議之後表現出了強烈的反對,甚至可以說是堅定萬分的拒絕了。
最後公孫璞無奈,只能改變策略,自己與賽雅公主扮做了夫妻,這‘妻子’看起來比自己強大許多,高出半個頭也合理的吧?
三人出現在酒肆門口,這奇異的‘夫妻’惹來了許多注目,公孫璞厚著臉皮挨著賽雅,二人攜手走入了酒肆之中,身後跟著護衛則是聞年扮做的,就好似那遊歷而來的夫妻來酒肆歇腳一樣隨意。
“真是好酒。”公孫璞端著酒盞,一臉讚歎模樣。
宗延黎御下嚴明,他們這都多久沒碰這玩意了?
可不得趁著這機會,光明正大的多喝兩杯。
就在公孫璞給自己倒第三杯酒的時候,他面前坐下了一人,滿臉鬍鬚遮擋住了他的面容,穿著布衣好似武夫走卒打扮。
公孫璞抬眼揚眉,側眸看向賽雅,見她坐正了身姿,便很聰慧的明白了眼前這人便是都哲了。
這扮相……
可真是醜啊。
這酒肆之中約莫是早就被都哲暗中派人清理了,偌大的酒肆之中不見旁人,倒是完全可以開門見山的談話了。
宗延黎不知賽雅和公孫璞是如何與都哲談話的,只在日落時分得見三人歸來,公孫璞對著宗延黎微微俯身,臉上神色有些古怪說道:“將軍啊,我等這一去,倒是並未起到什麼作用。”
“那位都將軍對賽雅公主情根深種,對公主話語百般聽從。”公孫璞想了想,自己好像從坐下之後就沒說過話,聽著二人互訴衷腸句句情深。
不過從二人交談之中可以確定,當初賽雅公主所言當是千真萬確,或許說烏桓的情況遠比她說的嚴重的多。
而都哲的父母家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都慘死北國君王之手了。
公孫璞大致說了一下二人交談的內容,又談及現在北軍之中的情形,都哲透露出了許多北軍的東西,公孫璞一一記下。
宗延黎轉而召見了諸位將軍議事,準備進一步的行軍策略。
在這段時間裡,大乾接連傳來好訊息,宗延宏圖護送劉煌前去各自治理災情,尤為的順利,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這邊宗延黎終於開始策劃一場襲營之戰。
她要與都哲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戰局的勝利。
賽雅再度穿上了我軍的軍甲,也是第一次如同宗延黎的親兵一樣站在了宗延黎的身邊,聆聽這個完整的計劃。
“將軍,此番計策都讓烏桓公主聽去,若是出了意外……”龍飛光有些不安,或者說是對賽雅這般不信任。
“若是出了意外,這個意外不僅僅是出在烏桓公主身上。”宗延黎倒是平靜,眯眼說道:“此番戰役的關鍵在都哲,而不在我們。”
“我既要用他,自是要信他。”宗延黎抬眼看向龍飛光說道。
不過宗延黎從來不是盲目=聽信之人,哪怕是對龍飛光這麼說,其實暗中早已經跟宗延宏景暗中部署了撤退的策略,若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無論如何也要保全我軍撤軍順利。
暑氣來臨之際,宗延黎已是與北軍周旋許久了。
晚風吹動樹葉有幾分簌簌聲響,北軍大營內兵馬巡衛並無絲毫減弱。
那高懸在夜空的月亮如此明亮,傾灑而下的月光更是皎潔。
“真是憋死老子了!”那營外巡衛,盯著前方抱怨說道:“大將軍不讓咱們進城,真是憋悶。”
“我想那歡喜樓裡的小娘們了……”
“誒,你快別說了,這南邊的小娘們就是有滋味。”
“嘿嘿,那叫起來……”
幾個大男人一說起這事兒來就分外來勁,一個個眼冒精光,吞嚥著口水像是恨不得立馬提槍上陣去發洩自己,殊不知在他們走神的功夫,黑暗之中四面八方有著層層疊疊的人影正在悄然逼近。
那說在興頭上,有個兵將站起身來做出頂胯的動作,像是在粗魯的展示自己男人的雄風。
卻未曾瞥見,那樹林之中有一支冰冷的箭矢正在對準他的咽喉。
“那小娘們——”
呲!
那站著的兵將口中話語還未說完,喉間驟然被一支利箭貫穿。
旁邊坐著的幾人抬頭,眼眸倏然睜大,驚惶叫喊道:“有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