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行囊,有些意外詢問道。
“要務要緊。”宗延宏圖擺了擺手說道:“我已是派人去知會了一聲,不礙事。”
“當下災情要緊,大人看看什麼時候啟程?”宗延宏圖直接詢問道。
劉煌愣了愣,原本還覺得自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如今遇著宗延宏圖才知自己實在是擔心過甚了。
且宗延宏圖絲毫沒有半點架子,對劉煌也是客客氣氣的,劉煌也不多言,直說自己還需去戶部,等那送去賑災的錢糧批下來就可以動身了。
宗延宏圖一拍手道:“真麼點事兒戶部竟是還沒批下來?”
“劉大人什麼時候去,我與你同去!”宗延宏圖頓時開口說道,瞧著那架勢簡直像是要砸門去的。
劉煌行事向來進退有度,這還是第一次見著如此強橫的做法。
那戶部尚書見著宗延宏圖簡直像是老鼠見著貓了,不過半天功夫就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原定三日才能離京,這一日就全部整頓好了,宗延宏圖便吆喝著要走。
“二伯!”次日清早宗延宏圖讓人清點物資都準備離京了,忽而瞧見了停在酒樓前的車馬,車上走下來的女子腰身略顯豐腴,一雙眼萬分激動的看向自己。
“你是……阿茵?”宗延宏圖愣在原地,看著那走來的宗延茵簡直有些不敢認。
“二伯您回來了怎也不回家去。”宗延茵紅著眼打量著宗延宏圖,看著這老態橫生的二伯,她剛剛險些不敢認。
“若不是母親跟我說您回京了,我都不知道。”
“二伯真是好狠的心,也不來看看我。”
宗延茵說著便是眼中含淚,宗延宏圖霎時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出聲說道:“好姑娘,不委屈不委屈,都是二伯不好。”
宗延氏就這一個小姑娘,宗延宏圖哪裡受的這等眼淚,連忙說道:“我這也是公務在身,不得空閒啊……”
“二伯這是我的女兒。”宗延茵輕輕擦淚,隨即讓人把那藏在馬車上的小娃娃抱了下來,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奶娃梳著哪吒樣式的頭髮,穿著一身粉嫩的新衣,仰著頭看向宗延宏圖。
“妍兒,來見過二伯公。”宗延茵輕聲說道。
“見過二伯公。”衛施妍脆生生的拜道。
“哎呀,真是好標緻的丫頭,跟你一樣。”宗延宏圖一愣,看著那小丫頭哈哈笑了起來,摸遍了身上最後卻是隻能取下腰側的短刃。
他蹲在衛施妍的面前,端看著這樣奶呼呼的小丫頭笑道:“雖說小丫頭舞刀弄棒的不好,但是咱們宗延家的血脈,多少也要會些拳腳才不會被欺負。”
宗延宏圖將手中的短刃送入衛施妍手中道:“好孩子,收著吧。”
宗延茵抿唇讓衛施妍謝過二伯公,而後看向宗延宏圖道:“二伯這就要走了?不再多留兩天,便是回家吃個飯也好……”
宗延宏圖搖了搖頭:“不留了,公務要緊。”
“替我向你母親帶個好,外頭風帶你也帶著孩子回去吧。”宗延宏圖微微嘆息,對著宗延茵低聲詢問道:“衛家待你還好吧?”
“好,好著呢。”宗延茵抿唇點頭。
“那就好。”宗延宏圖呵呵一笑說道:“想來有你阿兄在,那衛家也不敢輕怠了你。”
宗延宏圖扭頭看了眼那已經等久了的眾人,沒再與宗延茵多話,讓她快些離去自己也就走了。
宗延茵為何如此匆匆趕來,或許是知道若是今日不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二伯了,幾十年過去了二伯被逐出宗延氏之後就再也不曾回家來,如今便是到了家門口都不進去坐坐。
以前的宗延茵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怪二伯,只知道今日定要來見二伯一面。
宗延宏圖坐在馬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賑災的隊伍已經出發,那邊宗延黎也收到了回信,而在這段時間內,宗延黎與北軍鬥將不知多少場,有勝有負倒也還算是能應對,只是如此拉扯下去恐怕難以更進一步。
天地間寒氣消散,又是春暖花開之時。
宗延黎牽著馳風出營遛馬,低頭看著那泥土之中冒出的青草嫩芽,轉眼端看著長洲這一片地域。
因為戰火的瀰漫,被踐踏的幾乎都平整了,她將馳風栓在了木樁前,登上山丘之上,凝望著遠處那北軍所在的方向。
“將軍!”宗延黎轉首得見桑才傑遠遠跑來:“將軍!軍中來了位女子!”
“什麼?”宗延黎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