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感知如此清晰。
呲——!
殷紅的血色自陸沛白肩膀上蔓延而出,白色的狐裘滲透出了紅,變得如此醒目。
“敵襲——!”詹皓月和霍文啟二人幾乎是第一時間拔出刀劍護在了陸沛白的身前,軍中盾兵架起了護盾,裴良伸手接住了向後倒下的陸沛白,二人滾落馬背被盾兵擋在了其中。
“明溪先生?”裴良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伸手按住了陸沛白的傷口處,看著這中箭的位置不知到底是刺中了心臟還是……
陸沛白臉色逐漸蒼白,盾兵護著的外邊響起了打鬥的聲響,但是沒過多久就停歇了。
很顯然那出現的不是伏兵,似乎只是刺殺的刺客。
宗延黎迅速穩定了戰局之後,第一時間就來檢視陸沛白的傷勢了,見其那被血色染紅的狐裘,眼瞳微變臨時搭建了營帳讓軍醫為其診斷。
“將軍,明溪先生是女子……”裴良看著忍不住提醒道。
“……”宗延黎沉默了一瞬間,然後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而後命人拉起了簾子,軍醫在外為陸沛白診脈,宗延黎在內脫去了其身上外衣,實在不行就用刀割開一個口子。
軍醫為其把脈之後,確定箭矢不曾穿破心臟,也就指點了一下宗延黎把箭矢拔出來,然後再為其包紮上藥就可以了。
處理傷勢對於宗延黎而言真的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因此根本不需要軍醫多說什麼,宗延黎已經利落的一手按住了陸沛白的肩膀,一手握住箭矢將其拔了下來。
如此平靜冷酷,按住傷口止血,甚至完全不去管那被劇痛之下痛醒過來的陸沛白了。
“嘶,啊……”隨著宗延黎將那止血的粉末粗魯的灑在她的傷口上,陸沛白險些痛暈過去了。
“別亂動。”誰料宗延黎的手就像是鉗子似的,牢牢的壓著近乎赤身的她。
陸沛白在這一瞬不知到底是被疼的,還是被羞的,兩眼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宗延黎看了眼昏睡的陸沛白也沒當回事,甚至暗暗鬆了口氣,乾脆將她身上衣服都脫了,簡單擦拭了一下身上的血跡,然後取來紗布幫著她包紮好了傷口。
陸沛白沒有亂動的情況下,這傷口包紮的極為迅速。
因著這衣服都染了血跡,又被她割破了,宗延黎也就沒給她穿回去,從旁邊取來了被子將其一裹就站起身出來了。
“軍醫且去看看,應該是沒事了,人暈過去了。”宗延黎轉頭對著軍醫說道。
什麼叫沒事,還暈過去了!?
那軍醫也是慌張,連忙入內去看了兩眼,瞧著傷口包紮的很好,處理的也乾淨,又把了脈沒什麼太大問題,且血也止住了,確實是沒事……
宗延黎走出帳外,迎面遇上詹皓月和蒙奇等人,各個臉上神色非常怪異。